玉落拉了椅子:“公子请坐。”
玉落眉眼中全是笑意,云舒拿起笔,在风铃的竹片上写了几个字,将那竹铃递给玉落:“喜欢吗?”
玉落接过竹铃,看到上面的手书: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笑着扑到云舒怀里:“云舒这一生只要我一人可好?”
他收紧双臂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好,决不食言。”
傍晚玄珩沿着小径走进竹舍,窗棂上挂着的竹铃映入眼帘,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难道是她?那个与小舒在雪谷住了两月余的女子?
“你在窗外干什么呢?”玉落趴在窗口,望着出神的玄珩。
“你和小舒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你是不是有事瞒我?”玄珩趴在窗子上,挑着眉毛问
。“四年前,玄珩北去泗海遇险,与一个女子相识,他回到凤里后与我们说遇到了命定之人,并与那姑娘定了终生。后来他四处寻访均未找到那女子,匆匆一别听闻这数年间小舒婉拒了无数世家女子,只为等他所爱之人来寻他……小舒所说之人就是你对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想着大仇未报,朝局未定,不想说这些。但是因为凌花涧一事他为我做到如此,我无法再忽视这份情谊。”玉落盯着窗上的竹铃。
“以小舒的谋略怕是已经知道你是宋楠的女儿了……”玄珩望着玉落的侧脸竟然突然觉得心疼,思虑万千,“你待他是真心的吗?”
“是,真真的心!”
“如果有一天,他负了你你就回来,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玄珩从腰间把自己一直带着的玉佩卸下放在她手心里。“这个算我给你的一个承诺,免得你日后再说出无处可去的话来羞臊我。”
“殿下待我一直是极好的,你是我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玉落红着眼圈,心里也是明白与云舒之间的情路并不好走。
玄珩离开后玉落躺在床上,盯着玉佩发呆,一个红影坐在床边半份嗔怒半份醋意的说:“你是觉得人家的心意可贵呢,还是觉得这块玉佩可贵呢?”玉落瞥了一眼褰裳,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褰裳身子一歪,右臂用力一撑,跃到了床的里侧,“好几天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玉落叹了一口气,将玉佩塞进怀里,“褰裳你这样闹,有意思吗?”褰裳眸光一暗,他本就长相妩媚,现下他愁容不展,哀怨无限,让人说不出的不忍。“你待我的情谊我记下了,但是你知道我与云舒”
尚未等她说完,褰裳以指尖轻轻抵住她的双唇,“我都知道,可让你说出来我又会心疼一次!”灯火忽明忽暗,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躺着,过了半响玉落叹了一口气,拉过被子闭了眼,迷迷糊糊间听到身畔人期期艾艾的说:“你们竟如此相像”
和谁如此相像?玉落想要睁开眼问问清楚,但怎奈脑中晕眩,渐渐再次沉睡。
清早醒来后,发现室内早已空无一人,昨夜的一切像是幻境一般,心里本就不愿在与他有任何的牵连,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即便他再三回护自己,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