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进府,镜儿就告诉我了!”
“庄姐姐,送来的这四个丫头倒是很机敏,不枉我又花了银子,又做戏的买她们进府。”
“小舒把你这几日的情况都向我说了,你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我想搬到棋社的厢房去住,那边僻静些。”玉落盯着脚尖,有意回避的玄珩的问题,玄珩也只是淡淡一笑,这个时候楚云舒还是要紧紧抓在手中的好,即便到最后玉落可能因他而受伤,那时再想办法补偿吧。
不消四五日玉落基本已经恢复,这间竹舍位置偏僻,挨着东脚门,因为四周都是密植的绿竹,出来进去只有一条鹅卵石小径,府内除了送饭其余时间基本没人来棋社这边。云舒有时间就会到竹舍陪玉落,因玄珩严令玉落留在府中养伤,不许外出,无聊之余玉落就缠着楚云舒教她下棋。
玉落不仅棋艺不精,而且棋品极差,悔棋几乎是家常便饭,仗着功夫比云舒好总会趁云舒不注意偷换楚云舒棋子,为了避免输棋偶尔会直接趴在棋盘上装受伤,装睡觉,每天花样百出。玄珩总是调侃云舒,玉落的无赖样,只有他能忍受,他也总是笑笑不语。玉落偶尔也会下厨最一些新鲜的菜式请楚云舒和玄珩品尝,三个人一起品菜喝酒日子过的也很舒心。
近日来凤里城来了一群匪盗,每日入夜便会骚扰百姓和官府,因顺天府尹并未捉住这伙贼人,他们越发放肆,每当宫门关闭后都会到宫墙附近骚扰,禁军统领刘嘉亲自带队守了一夜也没把人捉到。禁军统领刘嘉本就挂了虚名,自宋楠被斩后实权落在了张维手中,现下又出了这档子事,导致城中人人自危,刘嘉与贼患串通一气的留言四起。
凤里城中偏西的位置有做很华丽的府邸,这座府邸的主人富甲天下,从珠宝布料到胭脂水粉,酒楼赌场甚至妓院各个行业均有涉猎,最重要的这个院子的主人朱横就是凤里黑市的老板。
今日朱横如往常一般由婢女服侍梳洗,因为近来都城不太平,朱横已经多加了府丁和暗卫,心里自然也踏实了些,这些暗卫中有一人为鹰隼,自然不会有任何差错。但是为了避免意外还是将早饭让仆人送到房内用。管家站在门外向朱横禀报:“老爷,饭好了,给您送进来吗?”
朱横坐在桌前示意婢女开门,婢女开门的一瞬间,阳光从门口洒向朱横,晃的人无法直视门外,突然人影一闪,朱横惊叫声音还未出口,喉管已经被人用剑割破,朱横的手还护在胸前,挡住了面前人的致命一击,但却没能料到真正刺杀他的人早已经站在他身后,朱横眼睛大睁,似乎眼球快要掉出了,直直向后仰去。
鹰隼感到杀气时由房梁越下弯刀直逼玉落,清轩提剑转身将门外即将涌进的府丁和暗卫径直的逼到门外,玉落背对着清轩,两人互为倚仗。鹰隼站在朱横尸体旁,指挥着房间内剩余的四名暗卫攻击玉落,当最后一个暗卫被玉落格杀剑下时,鹰隼狠厉道:“我猜到是你,但没想到你是他的后人。”
玉落看了看手中的短剑:“既然知道就得死。”挥剑横扫,剑气中夹杂的枭煞之气,将鹰隼压制的无力反击,几个回和后鹰隼内力渐渐不足,脚下一退从窗子冲出,几个起落已经越上房顶,朝府邸外奔去。
玉落收剑入鞘:“我去追。”沿着鹰隼离开的路线追去。清轩见玉落已经离开视线,也不欲多留,一提气也纵上房梁朝相反方向离开。
玉落追击鹰隼直至城郊荒庙,这里断壁残垣,破败不堪,但屋顶还比较完整,“别逃了,你逃不掉的。”
玉落站在荒庙门口的树枝上,鹰隼已经躲入荒庙,嘴角带着冷笑:“你敢杀我?”玉落低着头两只手缴着腰间的流苏:“你现在是一枚弃子,我给你一个痛快,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鹰隼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弯刀,眼中精光乍现:“我想和你公平比试。”玉落将剑握在手里剑气弥漫周身:“好!”这个好字刚出,鹰隼闪电般从庙里直射而出,那柄弯刀径直挥向树梢,但鹰隼先是一愣,树梢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自己的藏身所在,鹰隼躲到荒庙靠里处,于是也无法确认玉落的位置,直到玉落开口说话,但没想到她不在这,那她该在哪里?电光火石间,鹰隼突然感觉身后有很强的杀气,还未来得及转头身体被利刃穿透。
“让你这么死真是可惜了,但是你的主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玉落收剑,抬头看了看太阳,辰时已过。
周敬昶出宫后接到大理寺的人禀报,城西一富商遇刺,死于家中,他到城西是云舒已经到了,“有什么发现吗小舒?这次你可真的要帮帮我!”
云舒与他一起进了府内,大理寺副使禀告:“您看,这里应该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共计死了十一个府丁,五个暗卫,还有三个侍女,另外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均是一剑毙命。”周敬昶手按着额头,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之前盗匪的案子还没进展,这又死了这么多,真是愁人啊。”
楚云舒以手遮了遮嘴,又正了正嗓子:“敞儿莫急,仵作来了,先勘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