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朝堂之上一片寂静,玄珒突然将折子扔到的地上,怒吼:“因房事过多而亡,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周敬昶跪在地上说:“禀陛下,李尚书昨日傍晚买了个……稚奴,带回府中后因使用了大量的迷情之药,导致力竭而亡。”周敬昶出了一头冷汗,这种事情怎么在朝堂中讲,本就是风流韵事上不得台面的,而且皇帝对稚奴本就深恶痛绝,这事又捎带上了那位一人之下的大将军,这次怕是有的受了。
“稚奴!”玄珒坐在天龙宝座上冷笑一声,三年前他登基后的第一条命令就是释放天下稚奴,在豢养,买卖稚奴者杀无赦,才过了三年,大历皇城天子脚下,朝廷重臣竟然死在的稚奴的身上,玄珒冷冷的问道:“谁在违抗圣旨贩卖稚奴?”
“凤里城西有个黑市,里面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是稚奴买卖的事情臣也是第一次听说!”周敬昶将头低到了更深处,如果地面有缝应该已经钻进去了,心里祈祷:皇帝陛下千万不要去彻查黑市啊,那背后的势力他如何得罪的起。
“黑市存在年头已久,虽然增加了各国货物的往来,但是不便监管导致其中藏污纳垢,而且据臣所知稚奴的买卖在黑市暗中操作已久,只是这次被李大人赶上了。”楚晟边说便不时的撇上两眼站在自己对面的张维。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但玄武大街也算的上是凤里比价古老的街道,这里面的大部分铺子都是凤里首富朱横家的产业,表面都是合法经商,再次之前也并未有任何人报官。”顺天府尹孙茂隆站在楚晟身后笑眯眯的说。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什么是朱横的呢?”御史大夫柳楷对着楚晟点了点头。
“户部”皇帝压了压火气,冷眼看着满殿的文武大臣。
“臣在。”户部尚书陈继非答道。
“同大理寺一起整顿玄武大街,从现在开始朕不想再听到买卖稚奴的事情,也不想再听到黑市这两个字,散了吧!”皇帝毅然拂袖而去,稚奴啊,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女孩不是就差点被当成稚奴卖出宫去吗?一晃已经十多年了,她可还好,是否已经寻得良人?
皇帝站在紫宸殿门外的护栏处眺望着凤里城,人人都说这座皇城圈住了妃嫔,可它也圈住了这片土地的王,玄珒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红衣男子说:“查到了什么?”
“李昂然是服用了两种,一种是花楼里常见的助兴药美人笑。另一种极其罕见致幻药物,来自海外来,也是黑市里才有的。但是从李昂然卧房里查到的情况来看,美人笑他是经常服用的,但是那味罕见的致幻药是别人下给他的。微臣查了昨夜李盎然的全部行程,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无法确认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男子低头邪魅的一笑,即便如此也不足以让一个“久经沙场”的成年人毙命,但如果有人在两人云雨之前先下了一味增加心速的熏香呢?心脏骤停,力竭而亡!下毒的人真是调皮啊!
皇帝冷哼一声:“致幻药让人完全不能自制,助兴药火上浇油让人力竭人亡,黑市是他的产业吧?”
“是,大将军一直在控制黑市。”
“你回去吧。”皇帝冷酷一笑,身后的红衣男子突然消失,“张维,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凤里城的大街小巷因李昂然的死都在悄悄议论官员失德,但不消一日的时间已经没有人去在乎这档子风流韵事。天音阁中人来人往,玄珩坐在厢房中听曲喝酒,玉落慵懒的倚着门,端着盘子吃边果。
“鸾歌凤舞,摇曳生姿,怎么不见你有丝毫动容呢?”楚云舒走到玉落跟前,捏了几个边果,站在她身边剥着。
玉落瞥了楚云舒一眼,慵懒的说:“因为我不是男子啊,要是偏偏起舞的全是楚公子这般模样的,我又怎么会不动心呢!”楚云舒闻言朗声一笑,心中暗道如今可算是说了一句真话,随手将剥好的果仁放在盘子的一边,坐到了玄珩身侧。
身后的周敬昶嬉笑说:“姑娘好眼光,如真有那般光景,别说你心动,我也心动啊,你说是吧小舒!”玉落低着头,肩膀随着她的低笑微微颤动。周敬昶几步冲到玄珩身边:“瑞王殿下,好久不见呢。”
玄珩拉他坐下,嬉笑道:“你还是那般没有正型,皇兄怎么想的把大理寺卿这么重要的地方让你来担。”
“您以为我想啊,我家老爷子召我回来直接把这位子给了我,陛下也没说什么,我是真心发憷啊!”周敬昶撇着嘴。
楚云舒端了一杯茶,泯了一小口,眉头一皱:“还是为彻查黑市的事情伤神呢?”
“你不知道我带人去查的时候黑市空无一人,我的人马一走人家井然有序,而且关于那个稚奴什么都查不到,陈继非那个老油条非要我查到东西后他才出手整治,你说我这怎么和陛下交差?”
玄珩轻咳了一声“昶儿,在我这你还是别说政事的好!”周敬昶突然一愣,觉得自己确实失言了,捂着嘴不在说话。
玉落突然身形一动,拉着垂下来的缎带飞上了房梁,一个男子斜躺在房梁上,着一身金丝软甲,手指上带着精巧的指刀,模样十分英俊,一双丹凤眼中流露的媚态,微笑间又有几分女人的妖娆。“这阁子里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我们真是有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