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偷了人家的衣服?”庄红锦捂着嘴偷笑,想想玉落从土里爬出来的样子就像她忍不住。
“我费了好些力气才从土里爬出来,还好那坑不深,不然没被打死还真的被活埋了呢不过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被埋的地方有男人!”
“男人?是太监吧?”庄红锦隐了笑颜,楚云舒也放了手中的水杯盯着玉落。
“我确定是男人,浮土之下我找到了两具男尸,验证过了!”
玄珩听到验证二字的时候一口酒呛到了嗓子,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满脸通红的指着宋玉落喊:“你一天到晚能不能不胡来,什么叫验证过了?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去……你……你……气死我了!”
“殿下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他们有胡子啊!”玉落歪着脑袋无辜纯真的望着玄珩,好像根本不明白玄珩发怒的原因,继续慢悠悠的解释说:而且他们都生前习武,死于毒药,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没懂,他们死前似乎一直在服用进补的药品。
“皇帝登基多年宿在后宫众妃处的日子屈指可数,这后宫中难免出现这种肮脏之事!”庄红锦说完侧头看着玉落问:“我说的你懂吗?”
“这事我真懂!”玉落眨着大眼睛,虽然具体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大体上还是懂的这个流程的,忽然将房内的剩余三人扫视了一圈,如果庄红锦只问了我,那么她是知道楚云舒懂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像是吃多了杏子一般难受。
“这事小庄你再查一下吧,丫头你回去歇着吧!”玄珩实在是对玉落有些头疼,她这些年来在自己身边,但是言行方面确实有失教养。
玉落也不多留拎上庄红锦为她准备的桑葚酒转身出了房门,见玉落离开后楚云舒才转头对玄珩说:“陛下登基三年并无子嗣,所以子嗣才是重点,而这大历的江上也全在这子嗣上了。”
楚云舒离开时站在门廊下思量了半刻,对着玉落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提步跃上了房梁,自昨夜后他越发觉得不踏实,心中百转千回无处诉说,导致这心结愈发难以梳理。“你在等谁?”玉落站在她身后三丈外的位置,和以前一样歪着头看着他,忽然想起了桃林落花的烂漫,一时间失了神也没有答话。
玉落从楚云舒身边缓缓走过望着如画的平湖,楚云舒跟在她身后疼惜的问:“疼吗?很抱歉拖累了你。”楚云舒的手举起又放下,始终没勇气去拉玉落。
“楚公子安心,并没有很疼,我自幼习武,这种皮肉伤是经常要承受的。”玉落自顾自的坐在房梁上,慢慢的说:“娘亲自小教我如何识别毒药,如何防身,以前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时间久了自己已经是个制毒用毒的高手了。”
“让你觉得有趣的东西也是怪别致的”楚云舒也随着玉落坐下。
玉落盈盈一笑:“那时候我很顽皮,因父母宠爱,也没像人家姑娘一样学些女红或者才艺,每天靠着轻功上天抓鸟下水摸鱼,还会做些迷魂香去捉弄村子的其他小伙伴。那时候村子的人都很怕我呢。”
楚云舒温暖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玉落以后也要如此快乐才好,我想”和你一起!后半句的声音很小,混着风声她却没有听见。
玉落笑吟吟的看着楚云舒:“你也是,不要和自己的心意过不去,过分的执着会让入魔,有时候你不妨停下来看看身边的美景和美人,也许会蓦然发现很多事情和之前认为的是不一样的,因为回忆会骗人。”
想到宫中那夜楚云舒为情所困的样子,玉落觉得心里酸酸的:“你家给你定的亲事很好,而且她的样子又十分貌美,不要辜负了美人意!我要回去了。”也不管楚云舒转身就跳下了房顶。
“身边的美人和美景吗?他就是你你蓦然发现的美人啊!”楚云舒望着天空,重复着她那句话,心中无限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