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个山坡,一条专道直修到半山腰。一栋豪华的庄园出现在眼前。
但见山腰间被平挖掉一半,一座现代建筑填满中间,四周山林松柏青翠,香港繁华尽收眼底。
下了车,阿飞穿了上衣,门外一人进去通报,我们不徐不慢地走着。院内假山鱼池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一片空地上,摆满刀枪斧戟,三两人在踢腿耍拳,看到我们,朝这么打量着。
内堂里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走来一人穿一身白色唐装对龙功夫衫,脚踩软底功夫鞋。四十左右年岁,身材魁伟。豹头环眼,留一圈络腮美髯。哈哈两声说道“既是我故友的朋友就是我杨过海的朋友!各位里面请,请!”
身旁跟着一位精瘦中年,一只袖内空空,不见了一臂。杨过海介绍道“这位是我把弟,排行老七,人称陈七爷便是。”
杨过海与徐教授并肩进了内堂。内堂是个大厅。大厅中间悬挂一匾额上书“聚义堂”三字。
四方桌,把椅梨花木中式家具古色古香。杨过海和徐教授分两旁而坐,我们和陈七爷坐于左下首相陪。阿飞把我们送到,已出了山庄。
正堂一副毛笔字画龙飞凤舞,两照壁挂龙悬虎,龙虎画得活灵活现,气势逼人,似要从画里一跃而出。腾冲上天。
杨过海唤来茶童看茶,润了一下嘴唇轻轻放下说道
“几位要来的目的我已知道了,我也是听说金三角有一批白货过来。是和马头帮交易的,我们和马头帮互敬三分,井水不犯河水,按说我们是不能轻易打扰他们的交易的。但既是故友相托,我们会暗中帮助,尽力而为。”
徐教授也说“要是杨帮主有什么难处,我们也不为难。只要那日贵帮能带我们找到地点,徐某也是感激不尽。”
杨过海道“徐老哥说的见外了,杨某人说话算话,说过尽力一定尽力而为。且在这里住下,有事告诉陈七一声,让他办理。”
徐教授道“好说,好说。”
忽走来一人,在杨过海耳边拢手耳语了一阵。杨过海随后站起说“各位,杨某有些私事要办,失陪了。有事直接吩咐陈七,我能办的,他一样都能办。”
徐教授也站起道“杨帮主请自便,只是我们叨扰了。”
“失陪了!”说完坐上一辆轿车,驶出庄外。
我们左等右等到了晚上也不见杨过海回来,陈七坐不住了,想派人出去打听打听。
不想阿飞慌里慌张的从山下上来道“今天是马帮主马玉山庆生,两人说话一言不合,被马玉山扣在了一个废弃的修车场内,让你也过去,要将过去恩怨一笔清算。”
陈七听完道“不错,杨爷过去和马头帮颇有渊源,自从杨爷创门户,早已井河不犯,不知两人今天又说了什么,马玉山还要旧事重提。”
“阿飞咱们走,随我去看看!”
我们四人深受杨过海的照顾,现在他有难,袖手旁观心里过意不去,执意前去。陈七又叫了一辆车,一同前往废弃汽修厂。
此时已经是晚上下半夜,路上行人几无。汽车一路无阻停在一个铁门前。门口站着几人,他们大概认识陈七爷,面无表情的开了门,放我们进了去。
马玉山是个大胖子,好似等得不耐烦,看到陈七道“老七,你他娘的怎么才来,再晚一会儿老子可把杨过海剁了!”
杨过海被绳索高高的吊着,众人看到情绪非常激动。摩拳擦掌,战火一触即发。
马玉山大声喝道“把杨过海带过来!”
马玉山看着被两人押着的杨过海道“杨过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十八年前是谁把你从秦岭死尸堆里救回来的?也不想一想,身受八处刀伤,要没有我马家密药调理一年,你怎能活到现在?!”
杨过海看了一眼马玉山说“当初是你救了我,我要不是贪那一趟重金的镖银,也不会害的我一十八口全变成刀下鬼,还有一位女娃,算上我未出世的孩子,整整十九口啊,你虽救了我一条命,我却活的如行尸走肉。”
“你虽救了我,但你也不要忘了马头帮是谁一手打下来的!要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今天。”
“当初你看我在帮中势力太大,功高盖主,你才让我自立门户的,现在想反过来让我把地盘白白的恭手相送,恕杨某人不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