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岸边走去岸边骨碌碌好多人头骷髅。也许当年这里曾经发生过生化泄漏,导致这里生物变异,日军也一下子全都死在了这。山洞里不知哪年灌过一次大水人头骷髅被水冲到了一起。
忽觉脸上有水流下来痒痒的,用手一擦满手的血。阿依古丽吓得花容失色,爱怜的说“张市民,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还有些不适应说道:“不打紧,皮外伤,离心脏还远着呢!”
阿依古丽嗔吟道:“皮外伤也是伤!那怎么行呢,低下头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竟从自己衣服的下摆处撕掉一条布来,不由分说给我包住了伤口。然后旁若无人的挽住我的胳膊,真把我当病号了。
杨旭妒火中烧忽抱着腿脸现痛苦之色:“哎哟,哎呦呦!我的腿不能动了。我的腿不能动啦!”
阿依古丽把我松开俯身看道:“哪里呀,哪里痛?”
杨旭指着小腿骨说:“就这里!就这里痛。”
阿依古丽看他白皙皙的小腿不青不肿只粘些泥巴说:“徐老师,你看张市民也受伤了,你扶着杨旭吧,怕他真的是腿伤在什么地方了。”
徐教授把杨旭搀起,杨旭说:“那我们两个都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扶我,而扶他?”
阿依古丽楞了一下:“你受伤的是腿,你要是头上也有个大窟窿我也扶你。”
杨旭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气呼呼的挣开徐教授的手走了,走得飞快腿似乎突然不疼了。
拜蟒蛇所赐我们浑身都已湿透。水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好不难受。重新点起火把道路上有了一抹亮光。岸边水陆交替,脚下泥泥沼沼,行走困难。
周双全知道我受了伤,走在最外围,生怕再有什么怪物突然袭击。
阿依古丽扶着我,一种无名的香味钻入鼻孔。她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让我浮想联翩,身体里某道温暖的源泉似小河流水般涨开了。
徐教授有意不让杨旭寂寞,肩并肩说着悄悄话。两人自然而然的说笑很像一对父子。
前方慢慢收窄,哗哗有了水流声,空气也变得潮湿。有水雾在洞顶凝成水珠滴下。河水也渐渐流得急湍。脚下沼泽更是深不见底,深一脚浅一脚勉强走动。
前方出现一个洞口水哗哗往里流。在洞里压抑了很久,忽然看到生天忍不住狂喜一翻。我望着阿依古丽小鸟依人,双目中和我分享劫后余生的心情,心想有你陪伴,一路披荆斩棘危险重重也是幸福的。
周双全抹了一把光头上的水珠,弯着腰第一个冲出去,站在洞口哈哈狂笑起来。杨旭和徐教授也很快奔到洞口呼吸新鲜空气。
我知道这一路大家为了寻找传国玉玺,自从进了云南后一路危机四伏,这个诡异的山洞大家更是九死一生。难得暂时安全让大家放松心情,尽情的享受逃出生天的那种安宁的时刻。
山洞仅容一人爬出。我和阿依古丽出了山洞,耳边轰隆隆巨响,原来是一条巨大的瀑布倾山而下,滚滚波涛冲击着水底岩石,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冲刷成一个水湖,水洁透底,清澈映人。
而洞口就在瀑布下面,比湖水略高,偶尔有积水流进洞内。渐渐变成一条地下暗河。原来我们通过山洞已经到了山的另一端了。
周双全在水里嬉戏,我把鞋褪去,倒出里面泥沙。抬头望天只见寒星满天,斗柄倒悬,三更已过。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自从在芙蓉县跟踪鬼面到现在,消耗了这么多体力水米未进,不觉饥肠辘辘。
忽周双全从水里钻了出来,手里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喜得他手舞脚蹈,对我们说:“哈哈,快看!我捉到了什么,今儿的晚餐就是它了!”
经周双全一提我更是口水直流,赶紧上岸升火,一条五斤多重的野生花鲢上架开烤,肥油儿滋滋往火里流,香气扑鼻。
鱼肉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山肴野蔌别有一番风味。只缺了一点盐巴不然更加美味。
饱腹一顿后又喝了点泉水,居然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