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立即说:“对对对!咱们不能分开,要是有个意外还好照应。”
阿依古丽冷笑道:“呦!刚刚还和张市民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怎么现在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和张市民互相照应了?”
杨旭懦懦的说:“谁说要和他互相照应了,我,我才不需要他帮助呢。”
徐教授说“那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周双全你在前面,张市民你断后,发现不对立马大声呼叫。”
周双全说:“那咱只有听天由命了。阿咪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走他奶奶个腿!”重新燃了枝火把烧得亮亮的,毫不迟疑的进了左边岔道。
五人一条直线排成前后“一”字,身贴身的小心翼翼前行,平行着走,生怕身后出现什么情况无法照应。
岔道里阴风阵阵,吹得人背脊冰凉,心里发毛。岔道宽敞得还真能跑下一辆吉普车,直立行走毫不吃力,也不感到压抑。两壁扯有电线,蛛网密布。
不远几米就有一个白炽灯泡,灯座落满灰尘,想来已不能使用。这条道路装布精良,不知当年作什么用。
越往里走越觉得邪乎,空气里飘来霉腐气味,恶臭难闻。忽然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声,像蚱蜢震翅,蜻蜓低飞。
听起来就在自己身后,作为殿后的我,心里猛得一悚,急忙回头看,身后空空如也。那声音也忽然停止了,变得非常安静。
哪有什么东西?我心说别他妈自己吓自己,擦擦额头冷汗,苗刀从腰间抽出继续前进。
还没走几步那声音又出现,我怕自己听错,扯了一下前方的阿依古丽,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阿依古丽说:“这也许只是某些飞虫,先不要大惊小怪,搞得人心惶惶。”
我还是心里膈应,用火把仔细的照了个遍,这次被我发现了,电线上爬着几只蟑螂,不过却大得吓人,足有人手掌大小,身体冒着油光看起来十分恶心。
居然把我们吓得半死,我怎么越活越倒退,心理素质越来越差了!拿火把唬了他们一下再没有了声音。
不过那种恶臭非但不减,还越来越浓,臭得就是眼前摆桌酒席也吃得想吐。
不想阿依古丽突然停下,我跟得太急撞在了她身上。怕她埋怨我,赶紧拉开距离。
霎那间软乎乎的感觉,真的还想再来一次。欲望与伦理心里交织,直叫我脸上发热,心里冒汗。
为了掩盖囧态我喊道:“怎么突然来个急刹车!”
杨旭也骂道:“周双全你小子怎么说停就停,也不打声招呼?”
周双全也不说话,木刻雕塑一般楞了两三秒,声音些许颤抖的喊道:“妈呀!外星人侵略地球啦!快跑呀!”
也不理睬其他人,撒丫子就往回跑。我心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把平时天不收地不管,喝二两小酒,就天老大他老二的周双全吓得抱头鼠窜。
未见来物声音先到:秋风卷起万片落叶一样簌簌飒飒,密集而又纷乱。好似万虫争相攒爬。
转眼已近在眼前,整个岔道里挤满了黑压压的怪虫,身上像涂了一层油,乌黑发亮。三角头上有两只触角灵活异常。
不错,就是和刚才那两只蟑螂一样,不过要大出数倍,宛如成人般大小,争先恐后蜂拥而至。
看它们发绿的眼睛简直就把我们当作腹中餐,再不脚底沫油溜之大吉,倾刻间就会化为一堆白骨,毛都不带留的!
来得快走的更疾,我已奔出两米,回头一望,杨旭呆如木鸡,吓得两腿筛糠无法动弹,我又急忙回头抓着他的肩膀就跑,杨旭这才反应过来,喘着粗气性命不顾了也要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