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生意就是磨时间的,等大家接受了这些南方的新鲜玩意,一个东西挣个三毛两毛也赚不了多少钱钞。这一车玩意处理掉,玩些大的,本大利才大么。
心里打着算盘,也收拾好了准备回家。从巷道里拐出两人,一人手里提个手提包,包里撑得鼓鼓的,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正是刚刚杀了人的乙仔和宁桂。
宁桂刚才在打斗中伤了手,疼的火辣辣的像撒了胡椒面,看见周双全叫道那和尚,卖的可有止血贴?”
周双全听他叫和尚有点恼,你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能看像什么就叫什么。只说道“有。”
下了车给他翻找。大凡做买卖的都爱套近乎没话找话说。周双全这点也学了去。看一人衣服上红迹点点,一人手上在流血。像是刚杀了人关心的问道“两位这是哪儿跌了还是碰了,伤成这样?”
宁桂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找,你快点找!”
周双全气也不顺了心想老子一整天的不赚钱,还像伺候爷一样受你们的窝囊气,手一停不找了说“爱去哪买去哪买。有钱买不着我高兴,老子还不卖了!”
宁桂疼的脑门子流汗也较上劲了“嘿!我说你这和尚!从南京到北京就没见过你这样做买卖的!”
说着两人自己动手去翻。
周双全一看我的东西我还做不了主啊,喝道“住手。再给老子动个试试?”瞪起了虎眼样子挺吓人。
宁桂也不是吓大的,抽出了那把带血的刀说“臭和尚,离远点!”
周双全说“嗬!给我动起刀了,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不教训你一顿,你还不知道服字怎么写!”
一脚把刀踢掉了地上。一记猴子摘桃放倒了乙仔。乙仔常年以贩养吸,哪受得了周双全单手扳倒牛的一拳,倒地不醒人事了。
宁桂看斗他不过也不管乙仔了,撒丫子跑了。周双全也不去追他,走也不敢走,自己打伤了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就摊上大事了。
过了没多久我们经过,周双全见了我们还挺老实,说自己打伤了人帮着一起送去了医院。那女人一眼就认出了乙仔,大呼小叫。乙仔看抵赖不过,送到局里全部交代了。
原来死去的正是赵大喷,赵大喷本是西安人,和陈麻子李大嘴是狱友。前两年在洛阳犯了事后索性不回西安了,一直在洛阳赁住。
赵大喷一年前结识了乙仔,乙仔整天混迹在夜店和歌舞厅,靠卖毒品为生,一来二去赵大喷和他混熟了。
那时赵大喷很是穷困潦倒,为了钱让他吃屎都干。乙仔看他可怜带着赵大喷去云南贩毒。
几次有惊无险的贩毒后有了钱认识了在夜店工作的阿丽,两人就在城中租了个房子一起住。
就在几天前,乙仔的上家宁桂从西南千里寻上门来,不知他从哪里听来洛阳出土了传国玉玺,说自家主子很想亲眼一见,愿出一万块叫乙仔想个办法弄出来。乙仔想奉承宁桂,想在他手里拿到更纯的货,巴不得亲自取了送来。无奈没这个本事,想来想去就告诉了赵大喷,知道他在洛阳人面广让他想想办法。
于是赵大喷就找到了陈麻子两人,价钱到他们这就变成两千了。得手后乙仔和宁桂两人来取,赵大喷忽的变卦了,做地涨价。
一个要讨,一个不给,三人起了争执,宁桂和乙仔把赵大喷杀了,用烟灰缸砸晕了阿丽夺了传国玉玺准备逃之夭夭准备,打道云南邀功请赏去,谁知半路惹了个愣头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