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要是从对面山上抛个飞天钩稳住了滑来,等你们空出这三分钟,只需十秒钟就能下来打开门锁。
剩下的两分五十秒然后抱来一箱武器,绳索捆了提将上去,滑到对面,也足够用了。”
刘班长自击额头好似忽然惊醒说“想不到丘文书这般费尽心机,要是自己割舍不下拿去把玩有心可原,就怕他心存不正要是流入社会麻烦可就大了。”
我说“现在下结论还早,一切还都是猜测。相信他偷顺了手不会到此为止,不栽跟头还会再来,咱们还是按他这般去换防,只消暗加布置,准叫他自投罗网。”
下午东,西排房王小斌,赵立志只两人对面而站,我和周双全暗地里躲着。其他人外松内紧,只等心中的那位“丘文书”到来。
一天两天过去了,又一连两日过去了。心里等得焦躁,不免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这里已经夸下海口,他要不来我这老脸出门可要装裤裆里了,心里倒盼望他再来。你就在偷一次吧,哥求你了。
这个黄昏刘班长手下两人值班。我和周双全依旧躲在暗地里观察动静。晚上七点差三分,两人如期离去。
冬月里的新疆天黑的早几乎对面看不清鼻脸。两人走过不理会角落里的我们渐渐走远。一个千瓦灯照在无人的黑暗里一下子显的孤寂冷清。
天冷的出奇,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手凉脚冷,又不敢搞出动静。这天杀的贼人,别人家都在被窝睡觉,我们却在外面冻冰棍,老子逮到你,所有的苦也要你受一遍!
灯光下排房上垂下一根绳索一个黑影猫一样的跃在墙头,手搭围墙悄无声息的到了地面。
我的心呼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该来的终于来了,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周双全就要行动我拦下了他说“不急,先放他进去,好来个瓮中捉鳖。”
那人猫着腰三两步到了八号仓库只一停顿,房门就打开了,张望一下进了去。那人一身黑色紧衣,头套丝袜对!像极了香港影片里抢银行的。
我二人悄悄的进去后他并未发觉一心一意的挑选武器。我从里面掩了门,心想凭我二人拿下你不在话下。
也是大意了,那人抱箱武器转身欲走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随即把手里箱子当做武器向周双全砸去,周双全偏身躲过,黑衣人一脚已到我面前。
我看这一脚来得好不猛恶,只有闪开才能躲此一击。我若闪开不正合他意好夺门而出。
我心想吃你一脚也死不了人,只消把胸腹护了崩紧肌肉抗你一脚,只要你出不得这个门,周和尚我们两人还不把你打的服服帖帖?我扎紧马步一侧身他一脚结结实实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哪道他力道奇大,我马步不稳撞向仓库门,仓库门年久已腐,连人带门噗嗒一声倒在外面。
那人趁势一窜出了门口就此逃脱。周双全连忙追出,那人手拽绳索一个箭步上了围墙,只一跳又上了排房,随手一刀绳索断为两截。
周双全再去抓时哪还能抓到,无处借力连围墙也上不了。黑衣人身上索扣挂上绳索用力一跳滑向远方。等李大富,刘班长他们奔来为时已晚,人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他们围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活动活动胳膊一阵钻心的疼,扒开衣服被他踢黑紫一块。我只说“皮外伤,不碍事。”我揉揉胳膊站起来心想老子迟早要报这一脚之仇。
周双全用力的捶一下墙气急败坏“他妈的,我本想与他大战几个回合,不想这家伙使诈让他跑了个龟孙。”
李大富嚷嚷道“那我们还楞在这干嘛,还不赶快追出去。”
刘班长说“往哪里追前面一个山涧把路堵了。这事咱不能自作主张,我立即报告程连长!”
李大富直楞楞一个人跑到围墙旁朝黑暗里出了一会神,确实山高涧深,茫茫大山隐在夜色之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气缩了一半蔫蔫的回来了。
刘班长去又复回说“程连长已经知道了,叫我们原地待命。”
半小时后一声马鸣,一匹军马停在了大门前。程连长推鞍下马把僵绳甩给了站岗的战士,不停步的进来了。站岗的把僵绳一挽系在了门上。
刘班长迎上去谄媚的问“程连长今天怎么没开车呀?”
程连长不耐烦的说“开个屁车,今晚要搜山,老团长亲自指挥拉了几个当官的早去了。你们五个跟我去上山,其他人原地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