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堂欲行大礼,虞明基拦住他:“秦卿不必拘礼,朕只是过来看”
说着迈步走进书房,朱顺跟在身后,秦明堂则恭敬的垂首随行。
自此之后,靳轩风波算是告一段落,只是还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正在酝酿中。
谁也不知道书房中他们谈论些什么,只知道很晚才出来,并且君臣展颜而笑,似乎谈得很尽兴。
三日后,又逢大朝之日,百官齐聚锦阳宫。过些日子就是祭奠太庙之日,这可是大事,怠慢不得。
几经商议,最后终于把四月初八当日祭祖的事情敲定。天子引领众臣子祭拜,虞成国跟虞成武分别为左右司马,代替天子进香,臣子中选出一人,代表百官进香,同时,郡王、公主、郡主等皆有代表进香。
商讨完毕,百官退下,只剩少部分人依旧留在朝堂之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商讨。
这些人中有承国两位势力最大的亲王,安隆王虞成国,安平王虞成武。长公主虞颜姬,相国秦明堂,尚书苗阔,还有礼部掌持陈文厚。
其中也包括靳轩,还有一位黄发耄耋老者。这人备受敬仰,但靳轩却不知道他是何人,只是这老者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很不舒服。
“各位卿家,祭祖之事暂且如此,朕还有一事征求各位意见!”虞明基高坐明堂,朗声笑道。
“父皇,不知何事让您如此谨慎?”虞成国率先回道。
“呵呵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很复杂也很复杂,是关于锦阳公子的!”
一句话,所有目光全部落在靳轩身上,他本来站在最后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数道奇怪的目光盯上了。
“锦阳公子!关他何事?”
虞成国本能的紧张起来。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难道让靳轩在祭奠上扮演什么重要角色,那这可太不合礼法了,毕竟靳轩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
只有秦明堂和苗阔心理清楚。
“朕打算让公熹再开宫学,换句话说,让靳轩拜黄老先生为师,大家意下如何啊?”
言语不多,但足够震撼,黄公熹是什么人,承国上下最为敬重的师长贤达,多少人想拜师于他却不得门路,而今皇上竟然以天子身份主张再开宫学只是为了个锦阳公子,未免太过厚爱。
况且,黄公熹贵为国公,曾是天子伴读,又是虞成国一代亲王的子监师。换句话说,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拜其师受其业,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已经把靳轩当作皇室成员,只是没有布公而已。怪不得久不登朝的黄公熹今日会突然现身,原因在这呢。
长公主虞颜姬,相国秦明堂还有尚书苗阔。此三人皆沉默不语,因为清楚,不用开口,自然会有人坐不住的。
不料,这人并不是虞成国,而是礼部掌持陈文厚,他掌管礼部,最了解承国礼法,自然会开口。
还有就是皇上说完,虞成国暗地里使了个眼色命陈文厚出言反驳,毕竟他是礼部掌持,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虞成国本人也不想太过冒进,这些日子自己有点太过被人瞩目了。
“陛下,以臣之见,此事甚不合礼法,黄老先生乃国公,又是天子伴读,皇子之师,理应属御师,虽赋闲,但其身份不可变动。锦阳公子虽说身份娇贵,但并未查明,尚不能归入皇室一脉,如果陛下有意如此,恐怕很难服众”
陈词明顺,有理有据,虞成国虽不言语,但心中暗暗点头。
“陈卿,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喽?”虞明基脸笑眼寒,心中已有几分不悦。
陈文厚赶紧倒身下拜:“臣不敢,臣只是根据承国礼法,就事论事而已!”
“其他人呢,你们有什么看法?”
“父皇,儿臣以为,陈大人所言在理,是否请父皇重新定夺!”
虞成国终于开口了。
“哦,成国,你也认为朕的决定有悖祖宗礼法?”
“父皇,儿臣以为,国的根基在于法,上行下效,承国子民皆以父皇为楷模,只有遵从礼法,才是我承国强大的根本,你觉得呢,成武?”
虞成国自己说还不够,还不忘把问题抛给虞成武,气的后者心恨至极。
“呃皇兄,臣弟以为,您与父皇各有理由,我还是不多参与了,一切遵从父皇。”
本以为可以拉着虞成武一起反驳,哪知道人家不但不买帐,还在皇上面前卖了个乖,虞成国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
“颜姬,明堂,苗阔,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虞明基点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