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本就暴躁的性子,腾的一下站起,出拳向白千久攻来,带着十足力气的铁拳堪堪停在白千久面前鼻尖处。
是华茵截住了他,把他手臂挡去,华茵呵斥道:“放肆,在王爷面前也敢造次。”
帐内虽说都是武将,可也不是傻子,虽不知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架不住有一颗爱看热闹的心,是以,一帐的武将都瞅着刘季柏和白千久。
“啧,刘将军,如此沉不住气可不行啊,须知,打仗最忌心浮气躁。”白千久十分关切的提醒道。
一直如一只笑面虎坐壁上观花的赵寻良突然出声附和道:“说的好。”
赞罢,他又指着后面那些驻城守将骂道:“看看你们,一个个吵的面红耳赤,像回事吗?”
那些将领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面上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赵寻良的身份家族在那摆着,连王爷都要询问他的意思,他们就更不敢说些什么了。
帐内一时寂静无声。
坐于首位的苏非珉却在此时开口了:“商议了这些时日,关于三日前谭秋国下的战帖,诸位可有对策?”
他放下茶盏,按了按额头,似是有些头痛,却又温和的询问赵寻良:“赵大人可有什么好的良策?”
赵寻良面色一难,看了白千久一眼,迟疑道:“这等战事,还是需要精通之人来处理,既然华茵举荐了人,不如听听他的意思,王爷以为如何?”
华茵眼神微诧,这人前几日还一直反对白千久参与商议军事,现在怎的同意了?
事后,华茵就此询问苏非珉,但见苏非珉押了一口茶水,才说道:“这人多疑,刚才见白千久与刘将军多有不和,才会突然改了主意,他这是在撇清关系。若是白水城失守了,他也可以据此向父皇参我一本。”
“那怎么办,皇上本就对您不喜,若是此次再失了白水城……”他们精心布置十二年,岂不成了一场空。
华茵顿时急出了一头热汗,对于白千久的聪明,她不否认,可是对于他说的打退敌兵,华茵还是有些怀疑,再说,他自己都说了,胜负不定。
苏非珉看着案上的沙盘,眼里浮起一层虚弥的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只嘴里缓缓说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