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久一连在柴房呆了十来天,差点发霉了,除了几次被季疏绝叫去下棋,其余时间都在柴房里睡觉,这大概是她最轻松的时候了。
一开始,她还有些紧张,怕那个手握檀珠的男子忽然对她严刑逼供,让她招些什么。
可是,直到现在她还平安无事,于是,她就没事时趴在门口瞎扳几句,直把外面的看守之人吓的后退了足足有十米有余。
至于瞎扳什么,那看守侍卫是如此回复季疏绝:
“回主子,那人近来神神叨叨,言语颠三倒四,恐得了疯病。”
季疏绝坐在榻上,他的膝上散着一本书,手上极为缓慢的转着那常不离身的檀珠,一下又一下,没有说话,却教人心里生出一股惧意。
是以,一般来人回禀消息都会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就如此时跪在他身前的灰衣人这般模样。
无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疯病?”
“是”
薄凉的唇勾起,他又开口道:“把他带来,本王看看他这是得了何种疯病?”
恰逢此时,守右前来回禀事情,那灰衣看守退下。
守右才疑惑对着上首人问道“主子为何要在那小子身上费如此功夫?直接打杀了便是,省的扰了您的清静。”
“他可不是寻常人,如果不是我封了他内力,那个柴房可困不住他。”
“既是如此,我们更该趁他无反抗之力时,杀了他,免除后患。”守右心下微惊,开口建议的说道。
季疏绝把谭珠放在宽大的袖里,拿起膝上的书卷,轻轻翻了一页,窗外明晃晃的光亮打在他的脸上,越发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起起伏伏的神情,就见他勾唇:
“我喜欢有趣的人。而他恰好是此类人,我想看看他还能有多么有趣。”
守右再没说话,主子对人起兴趣,绝对是此人身上藏着大秘密,可是那个白脸小子,他怎么看也不像身怀大秘密之人啊?
“主子,上游阻水计划已被苍衍国识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谈论完白千久,守右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