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寻了个木椅坐下,她眼中开始慢慢的趋于黑暗,偶尔白光曝明一下,转瞬立马阴暗下来。
立在她眼前的白柏擘现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沈稚朝着他方向,大睁着眼睛,“你说就好,我承受的住,是不是文京墨出事了。”
白柏擘点了点头。
沈稚焦急道:“他现在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你怎么不说话?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柏擘,你,你在吗?”
“白柏擘,白柏擘?!”
没有任何的回答。
白柏擘良久也没得到回答,他看沈稚不语,以为沈稚大受打击,所以在伤心难过了。
靠近了几步,安慰道:“他被父王囚禁了,你别怕,届时我和清莹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的。”
沈稚诧异的寻着他声音的发出地,平日里潋滟的眸子现在黯淡无神,她张口说了几句话,“你听,听不见我说话吗?”
白柏擘自然是没有听见的,他看着愣愣坐在木椅上不言不语的沈稚,平日里瞧见的意气风发,笑颜如花,在得知文京墨出事后通通没有了,不免一阵心疼。
沈稚又说道:“白柏擘,小黑狗?”
无人作答,她现在连白柏擘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她睡了一会儿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指望白柏擘发现她的异状是不可能了,沈稚乱挥了下手,接触到一个温软肢体,她赶紧牢牢的抓住。
白柏擘的手被沈稚抓在手里,他一阵恍惚,思考要不要学清莹所说的那样,趁沈稚无人依靠的时候,自己挺身而出,来当一个拯救她的大英雄,从而让沈稚崇拜他。
他一瞬反手抓住沈稚的手,低语道:“你别怕,我肯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沈稚在他手中动了动手,想让他抓的别那么紧,自己要在她手中写字。
怎料,她一动,白柏擘就抓的更紧。
白柏擘以为沈稚不信任他的保护,所以有些犹豫,不敢置信的想抽回手。
自己当然不可能让沈稚不信任自己,所以他更加大力的抓紧了,想让沈稚了解到自己的决心和毅力。
沈稚自然是感觉不到了,身体不知为何,在一觉睡醒后。一瞬消失了所有的感官。
她说不出话,眼前白柏擘模糊的轮廓也渐渐融进了黑暗,她无力的抽了抽手。
这回,连别人触碰到她手的感触也没有了。
耳中也寂静一片。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了,沈稚惊慌失措的发了力大吼着。
在白柏擘的眼里,只是沈稚扭曲了整张脸,嘴大张着,像缺水濒死般的鱼般吸收着世间最后的一口氧气。
他一下子慌了神,将沈稚一把抱起放在床榻上。
想冲去寻人来救助。
刚冲出房舍,才惊觉着想起,父王正在寻找沈稚。
白柏擘一想这个顾及,脑子一下也转不过弯来,他脑中空白一片的在屋外站了好久。
他的父亲兽王近日来又开始发癫发狂了,莫名其妙的囚禁起了白深和文京墨,对沈稚竟然是想处死。
白柏擘自是不忍心,和清莹串通好了,将沈稚救出来,安置在自己的皇子府。待父亲的疯病恢复正常了以后,届时在请罪请求原谅。
白深和文京墨暂且没有性命之忧,白柏擘并不是很担心。虽然自家妹妹清莹已经急的快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