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何返回二零一七年这个问题,丁锐的心中无比烦闷。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丁锐似乎除了听天由命之外,完全是束手无策的。他所学过的所有知识里头从来没有任何一点是教育他,如何时空穿越的?
“难不成真的要像郭德纲相声里说的那样,通过摸电门来时空穿越吗?相声只是为了搞笑的,摸电门的方法肯定不靠谱!”丁锐想到这里,禁不住又想起在这整段经历当中有好几个最后想来很奇怪的地方。丁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甩开了杂念,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开始认真思索自己这几天来诡异遭遇当中奇怪的地方。
丁锐想到的第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刘元文的师傅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让刘元文专程来联系自己?自己的网络开发公司不光是名不见经传,而且简直是已经要倒闭的公司。刘元文的师傅为什么会指定自己的公司来开发奇门遁甲的手机软件?
第二点奇怪的地方是,既然刘元文奉师傅之命,来寻找自己进行开发合作,那么为什么刘元文不陪同自己一起去虎龙山?而是要让自己单独前往,而且越快越好!以至于自己登上了深夜开往虎龙山的火车,从而引发了后面的一切?
第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为什么在被膏药国兵追击的过程中,自己和爷爷的运气好到离谱?以膏药国兵对罗刹红军作战时的神勇表现来看,那个叫甲贺的为什么不在追击的过程中就打死或打伤自己和爷爷?即便是不能打死自己和爷爷,只要打伤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应该都可以在我们遇到罗刹红军之前轻松的把我们抓住。而犯不着冒那么大的风险,到罗刹的军营里去劫人。
如果说上面这三个疑点勉强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疑点是无论如何无法用巧合解释的。为什么在帐篷里,一开始甲贺他们三个忍者好像根本就看不到爷爷。而为什么爷爷一冲出帐篷,他们又知道了?更关键的是盗取他们密钥的是爷爷,而甲贺经过一番确认之后居然还是把自己给抓走了。当时甲贺用那回旋镖一样的铁片割了自己一下,然后那铁片中间的石头发出了绿色的光,他当时是在确认什么呢?
后面的这几个问题,丁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不过在他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思索这些疑难的问题时,丁锐忽然觉得两手一松,原来是绑住手腕的绳索已经被他磨断了。丁锐大喜过望,赶紧挣脱手上的绳索,解开蒙眼和堵嘴的束缚。然后轻轻的把自己的两个大拇指凑到眼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尖已经全部磨破了,不停的向外渗着血,而大拇指的指甲已磨得全是缺口。丁锐把两个拇指塞进嘴里,吮干净了血液一口吐掉之后,自言自语道:“难怪后面割的这么快,指甲都快成锯条了。”
五分钟之后丁锐终于费劲巴拉的从关着自己的箱子里,把头探了出来。他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很大的房间里。
粗略的看上去,这间房间的面积至少超过两百平方米。房顶上大概每隔三米左右的距离,就挂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因为光线不足,看上去房顶像是黑色的。紧靠着房间的四面墙壁,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布包。丁锐不禁心中一惊,难道有这么多和我一样被抓来的人吗?房间的墙壁是绿色的,房间的地面是由黄色的木板铺就的。
丁锐小心翼翼的跨出装他的木箱,蹑手蹑脚的踩在木地板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旁边的几个木箱去仔细打量。看了一会之后丁锐发现,这房间里其他的木箱和布包并没有再装着别的活人。他尝试的撬开了几个木箱,拆开了几个布包发现里面装的大多数是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中的衣服有男有女,就好像是一般人的行李一样。
丁锐低头看了看自己,他原本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身上穿着的是竖条纹的病号服。丁锐心想:“穿着这么一身病号服太扎眼了,肯定跑不了多远就被逮到,既然这里有这么多衣服那我就老实不客气的选一套了。”
丁锐翻找了一下,选了一套还算合身的西装换上。边换西装他边感觉诧异,心想,“我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怎么会和这么多人的行李放在一起?对我的看管和守备也太松懈了吧?从我醒过来开始磨绳子到现在我换好衣服,至少应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过来检查一下呢?”疑惑归疑惑,丁锐却绝不是那种会因为有疑惑而停止行动的人。他悄悄的趴在每个方向的墙边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墙壁上仔细听起来,很快丁锐发现自己一开始在木箱里听到的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和机械运作的声音就来自于这个房间房门所正对的那面墙的背后。丁锐推测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体积比较庞大的交通工具上。虽然一开始坐在木箱中的时候,丁锐有时也会感觉到颠簸,不过现在站在更大的空间里,丁锐已经判断出自己既不是在汽车上也不是在飞机上,有很大可能是在一艘轮船上。
差不多把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推测出来了,丁锐顺手从地上再捡起一顶礼帽戴在头上。他定了定神,用一种很自然很稳健的步伐走向这间房间的门口。大大出乎丁锐意料的是,这房间虽然关着门,但丁锐握住门把手只轻轻一拧房门居然应手而开。丁锐快速的一脚迈出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似乎在一条走廊的尽头,丁锐也不多想顺着走廊就向前走去。丁锐,边走心中边感慨,“这运气也好的太夸张了吧,这到底是算我有主角光环呢?还是这些反派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