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了眼北凤珏,突然皱着眉头,“你说,我爷爷去世前,吃饱了吗?”
北凤珏抽了抽嘴角,他果然就不该瞎操心。
见北凤珏不回话,容月的视线就落在了北凤珏的手腕丧,纤细玉竹般的手腕上,包着一层纱布,还透着鲜红的血迹。
脖子上,还有一枚咬痕,清晰可见。
北凤珏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故意的,竟是把那咬痕公开的暴露出来。
他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整理了下衣衫,“饿了?”
不等容月回答,门口,季恒已经端着吃食进来了。
“吃些东西,饿死了,本侯可不给你收尸。”
容月:“……”
靠!北凤珏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的同情心呢?
不知道老娘现在正在悲伤呢么?
容月张牙舞爪,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招财进宝的招财猫,软绵绵的,北凤珏竟是觉得还有几分可爱。
季恒放下吃食,为难的看了眼容月,对自家侯爷道:“侯爷,那个,公公等了俩时辰了,您再不去,就得传太医了……”
北凤珏嗯了一声,微微颔首,转身自然而然的取下自己的披风,临走前,还不忘道:“你若想寻死,不必留遗言了,本侯不在意。”
不在意你说毛啊!说个毛!
容月气的将手头的刚才北凤珏看过的书捡起来朝着门外就要砸出去,可刚举起手,就发现这本书,弥足珍贵啊!
“你,你,你竟然在我床上看这种书!”
佛经!
容月七窍生烟,魂儿都被气的打颤,谁他娘的在同、床共枕看佛经的?
不觉得亵渎了吗?
然而某武安侯殿下甩了甩袖子,优优雅雅的走了。
太师府,从未有过如此宁静的时候。
容月随便吃了些东西,不给北凤珏留下一点给自己收尸的机会后,这才迈着小步子,出了庆祥苑。
这几天,太师的灵柩,应当就要运送回京了。
可容月心底,总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占据了她昨天睡着时所有的梦境。
太师府后花园,旁边是一个池塘,日头洒在水面,波光粼粼的跟撒了金子似得。
以至于不知道哪个蠢货,以为水底有金子,竟是跳下去摸金子,险些被池底的淤泥憋死。
“转发荷花求好运,求好运!”
容月一边扔着手中的石子,一边歪着脑袋。
身后,一阵偷偷摸摸的脚步声传来,容月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脚步声,就跟夹着尾巴放屁似的,一边走,一边夹,脚步时轻时重,步伐时快时慢。
容月突然换了个姿势坐在池塘边上,将一条大长腿抬了上来,侧放在身侧,另一只手撑在身后。
从身后看,大长腿,玲珑优质的身材,完美的侧脸,被余辉照耀着,耳边的碎发被清风拂起,说不出的妖娆。
“咕咚”一声,好像是是谁的口水撞在喉咙上的声音。
身后,一道细细的女声传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色!”
“你要是好看点,为兄也这么看你。”
“魂淡!”
“容长轻,你给老子住手!正事要紧,你想死了吗?”
容长轻?
这个名字,好多人没听到了。
容月却是忘了,这些日子,她养病在武安侯府,容长轻的指甲都被自己掐断了九根,还有一根自己断了,手帕自也揪坏了十几张了,她借口看望姐姐去武安侯府,妄想能看一看武安侯府是个什么模样,结果被那群不长眼睛的铁甲将扔出来了。
容月,武安侯岂会看上你这种主动爬人床的女人?
容长轻信心十足的颠着脚尖,昂首挺胸好似刚刚斗鸡胜利一般,叫道:“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