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凤明简的脸黑了。
喜当爹?
所以,这个爸爸的意思是,父亲?
这个女人……
凤明简收敛起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面上一笑,平静的起身,笑着道:“跪也跪了,叫,也叫了。容小姐,不如听听我的交易?”
对于交易,容月可不觉得凤明简是个什么良心商人。
至少在她面前,不会是。
她睨了眼凤明简,朝着凤明简一个凉飕飕的眼刀子过去,“先说说让我过过耳,交不交易看心情。”
凤明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容月,神情严肃道:“这儿有一封信,十分重要,事关扬州总兵造反之事。但是,这消息出自我这里,想必北凤珏也不会信我。所以,只能劳烦姑娘把这封信交给他了。”
扬州总兵造反?
容月懵逼了。
“这事儿,不归我操心。”
她摆了摆手,挺了挺腰杆,伸着懒腰笑,准备走人。
凤明简却突然拦住容月,“容小姐,事关重大,若是扬州总兵当真造反成功,只怕是北凤珏也难脱干系,你三思。”
“不用三思了,我想的很明白。扬州总兵要造反,这消息你从哪儿来的?再说了,你这么变着法儿欺负我们家北凤珏,怎么可能安好心帮他?”
欺,欺负?
凤明简眼皮子都要抽搐的抽筋了。
她从哪里看出来的自己欺负北凤珏?
眼瞎吗?
凤明简闹了一肚子的怨气,却又不能发,只能狠狠的将容月看了几眼,眼神温柔的恨不能溺死她。
“本王身为皇室,若是有人真的造反,又岂能幸免于难?”
“哦,所以你就死都拖个垫背的?”
“此言差矣,这封信当真十分重要,只是请容小姐代为转交一下,来日若是将此事镇压,容小姐也是大功一件。”
容月烦了,这个肉萝卜怎么这么啰嗦?
他么的唐僧投的胎吗?
“不干!”
凤明简上前,“望春楼归你。”
容月冷笑,“老娘不缺钱。”
凤明简又道:“本王再叫你一声爸爸!”
容月眼睛一瞪,怒,“靠!你当儿子当上瘾了啊!”
见容月反应这么大,凤明简忽然笑了两声,将手中的信递给容月,“这个交易,容小姐不吃亏。”
是,是不吃亏。
便宜占大了,都喜当爹了。
容月看了眼那封信,眼珠子动了动,将那信一把夺了过来,塞进了袖子里。
凤明简眼角微微一动,轻轻一笑,没说话。
“侯爷!”
牢房外,突然想起狱卒行礼的声音。
容月眼皮一跳,立马跑了出去,将牢房的门重新锁上。
要是让北凤珏发现自己跑到大理寺这种地方,还意图报复凤明简,会不会直接把她也关进大牢?
想到这,容月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吧。
好在她来的时候,将那小狱卒弄晕了,此时北凤珏还没进来,容月立马将那小狱卒扒光了衣裳,自己换上,然后伸手在地上抹了两把灰,转身就要出去。
牢房的走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味儿,只是比这更恐怖的,是血的味道。
容月深吸了口气,垂着脑袋缩着脖子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迎面而来的那人,一身黑色流光锦袍,黑色的靴子,每一步都走的沉稳霸气。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容月是没胆子在这种地方上去跟北凤珏打招呼的,只好缩着脖子假装往外走。
正经过北凤珏的身边,突然,北凤珏清冷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传来一句话:“衣服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