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看那人离开后,才对屏风后面说了句:“思王爷,你怎么看?”
屏风后放杯子的声音,然后发出像鬼域传来的阴毒的笑声:“我倒忘了她了!一个侩子手!”
“如何说?”
“她可是当今坐在皇后位置上的那个毒妇的亲信。查!让人去查!我敢肯定她手上不止一条人命!她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王爷,为何不早说这个人?”
“本王没有想起来。这个人很久以前就不在宫中了,就是在宫中时也不太显,总是隐在其余几人之后。今天突然提起我都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如今突然放了奴籍,必然有问题!”
“思王放心,我必会让人去查。只是此人与我此行目的并不相干,又是你永梁内政,万一出事,我搭上我的人不说,还和永梁皇上破了脸,我皇兄到时必然怪罪我多事情。只希望太子记得我的好才是。”
刘玦听到“太子”二字,脸色一变,那把匕首深深扎在胸口不能触碰,一碰就鲜血直流。
“宸王放心,只要你助我登上大位,我必还你恩情!”
“那思王爷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只是我并不好直接伸手,那太明显了。王爷朝中可有什么能够用的上的人,我可以去帮王爷联系一下,会可靠很多。”
“我一个落魄王爷,当时又被快速囚禁于此,现在谁知道还有谁能不动摇站在我这一边,估计我这儿太子党也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了!”刘玦苦笑道。
“此事也需慢慢筹划,王爷也好好想想,我也好帮王爷!今日我要出门一趟,先不陪思王爷聊天了。”
宸王展展宽袖,站起来出了书房的门,站在门外又回过头对屋里说道:“今日本王可能会做一些安排调整,为了您的安全,这个书房思王爷还是不要再坐的好!”
刘玦阴鸷地瞧着宸王远去的背影,心里把所有这些人全部诅咒一遍,又默念:“父皇啊,你可别死的太早,一定要等着看我登上那个座位再死!”
宸王太了解刘玦这种人了,出尔反尔,阴险毒辣,毫无人性可言。索性他也就是一只愚蠢的恶犬,连恶犬都算不上,恶犬还对主子忠诚,还有战斗力,他什么都没有,就有一肚子坏水和一颗极度膨胀的心,以及没有智商的脑袋。宸王鄙夷的将他扔出自己的大脑。快步朝寝殿走去。
今天要干的事情还很多:有些漏洞要补,有些人要查,有些还要进一步推进。
走到寝殿门口,宸王站住转身看了看天空和高耸的围墙,这个当年的太子府,如今的思王府也只能关住思王,再高的墙,再严密的守卫对自己也只是一层最好的保护罩而已。渗透,真是世上最可怕的手段之一。
“王爷,您回来了!”一个宫里太医打扮的人在宸王入内后忙低首问安。
宸王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低着头,恭谨的名叫付磊的太医,这是他前些时候在赌坊帮还了债,又送了一个歌姬给他的太医院的小太医,不争气,可靠着祖辈传承和自己的小聪明,长得又一副好皮囊,在后宫也是很得一些妃嫔的欢心的。真是糟蹋了这个好名字。
“坐吧!你我这般熟识了,不用这么客气。”
“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小人是打心眼里敬重王爷,哪敢王爷前礼数不周,放肆妄为呀!”付磊谄笑的跟在宸王后面,见他坐下,忙递了杯水上去,站在一旁。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