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非也,天为虚幻地为实,又不是半拉江山。”
挺能说的,说的大气磅礴还带落地儿,不过麦高不想算什么捞什命,算的准不准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钱袋里的钱准少了。半拉天貌似看穿了麦高的心思,说:“头一次免银子。”
麦高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你都这样,你吃什么?”
半拉天笑曰:“吾非都这样,无非鱼饵矣。”
艹!把自己当钓鱼?不过麦高喜欢。麦高喜欢不用钱能解决的任何问题。
听到免银子,非越和深蓝也挤过来嚷嚷,我先让我先!半拉天用不符合自己外形的宽厚,笑笑说:“勿急勿急,皆有皆有。”
非越先,写一个“非”字,得到一个解签,“相见不如不见,有情无法无情。”
问之曰:何意?
答之曰:非知。
非越感觉不太如意,再写“越”字递给半拉天,半拉天含笑不再解。
非越试问:“第二个字了?给钱成不?”
“恩”半拉天摇头拒绝。
接着深蓝写“深蓝”两字,解签曰:“深知情在情长在,远望江流江水流。”
又问之曰:何意?
又答之曰:非知。
该着麦高,麦高随意写了一个“虹”字让半拉天测,皆因汴河桥宛如飞虹,最后出了一个双解签:
“人到情厚情转薄,当今真心最真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情。”
“生人杰,死鬼雄,不思量,过江东。”
麦高奇了怪道:“如何两个解?一长的,一短的,一情意绵绵的,一英雄末路的。”
半拉天回答:“短的是长的,长的是短的。”
艹!故弄玄虚,谁不会!软的是硬的,硬的是软的,细的是粗的,粗的是细的,小的是大的,大的是小的,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再会!咱后会无期!头回你免费,二回你找谁?不信你后悔,再回谁认谁?麦高说非越和深蓝,自己忽突的才思如涌,诗兴大发呀,遭到二女一致的磕碜鄙视烦。
再走一截路,非越和深蓝要去逛丝绸缎庄服装店,麦高坚决不从,跟女人逛街,宁愿自己站街!
道不同不相同谋。
麦高一个人浩浩荡荡走在大街,浩浩荡荡指的是浩浩荡荡的人群。找到一家武馆,欲图淘摸点好的武籍或者精品货色。抬眼瞧,大门上横批方方正正四个字,大梁武馆,还御玺御制的,火!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嗟夫!提起大心,跨进高高的门槛。大院中央正在打擂台,周周遭遭的人买注的评议的看打的。麦高远远停住脚步,一直看到一方赢胜,功夫都不错,各有千秋。赢胜者扫了一圈围观众,然后,看向麦高,勾动食指让麦高上台来,麦高摆手不干。
麦高穿过人群走到里院,书铺的柜台上,摆放的书倒是不少,合用的不多,大都基础类的,五行拳法基础,莆田步法,上古棍棒基础,轩辕剑基本法,蒙家枪基本招式,西域刀法研习,恩?这个!麦高不由心中窃喜,捧过书,翻开,越翻越失望,何来研习之说?皆粗制滥造也!不过,麦高想想也是的,心中笑自己,如果顶级绝学满大街都是,那白粉还不卖到白菜价焉?
又转到兵器店,一水儿的物不好价好,不用看了,耽误工夫,正待出门,背后小二叫一声,客官请留步!麦高回头,小二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上前贴耳说,本店有件好东西不知能入法眼否?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麦高心知肚明,教科书式的推销手段,便说,先瞧瞧看?小二稍停顿下,说,就是价格有点贵。麦高也稍停顿下,还说,先瞧瞧看?
两人绕过柜台,进到后屋。
后屋里满腾腾的货堆中间摆开一个小床,想是小二的仓库兼卧室。小二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包装箱,掀起上面的木头盖,哇!一个乌黑不发亮的抓钩,质地细腻,做工考究,在幽幽暗暗的光影里透出灵动,静止中饱含张力。
的确好东西,多钱?麦高有点子迫不及待。
小二不急答,娓娓道说,此物是兵器非兵器,是暗器非暗器,实乃做案工具,名曰金刚飞爪,五十银,赠送十丈牛鞭。哇!十丈牛鞭,三十米,吃完得多大力气!夜御九女还有余。小二说,此牛鞭非彼牛鞭,由牛筋编拧成绳,坚韧有弹性。
麦高说自己只有二十银,多余一个铜子也没有,要卖卖,不卖走人。小二逼无奈,说帮麦高去申请掌柜的。麦高心思量,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怎么都这样!两个世界,一个贱样。
小二不知到哪里转了一圈回来说,好说歹说,掌柜才答应的,麦高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小二坚持卖爪不带绳,牛鞭一尺十铜钱,买多少截多少。小二说,你也可以不买绳,当暗器用,你也可以少买一两尺,当兵器用。麦高说,这么好的牛鞭给截断,岂不可惜?小二道出原委,说无所谓,反正抓贼的赃物。噢,原来如此。
麦高果断又掏出十银拍桌子上,“牛鞭全要了!”
小二不乏讥讽的瞄麦高,“刚才谁说只有二十银了?”
麦高一脸巨无霸的说:“我左袖子里只有二十银,余下是我右袖子里的钱。”
呕!
小二一口老血喷出柜台外!麦高充满关爱的慰问道,小二你没事吧?
麦高心明,今天拾到宝了,但是心中仍然隐隐的不痛快,毕竟花出去了将近万元软妹子币。咳,怎么说麦高呢?只能说,得了大便宜了还在算小便宜!
兴致勃勃的出了门,兴奋过度差点绊倒在门槛,也怨那门槛太高了。抬眼瞧,天的蓝,白的云,树高头紧密的绿,房檐屋椽到处都是扔金刚飞爪的好地方,扥了扥牛鞭,没敢扔,这里啥地方,魏国都城!满大街撒开了金刚飞爪,知道的你练武的,不知道的以为你耍猴的!
麦高到达约定的集合地点,虹桥东面的车马栈的门口,非越和深蓝已经等了不大会了。
不愧是都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哪天冷清过,街筒子里满满的人,摩肩擦踵,车水马龙,有做生意的伙计,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道士,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有远道而来的西域骆驼客,高鼻子,蓝眼睛,说话咕噜噜。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各色不等。麦高三人行走遇难,迈了这步没下步,熙熙攘攘的每个人全都按照自己的心向走路,无分左右,何乎规则?
终于。
当三个人走到麦高所说的街面,也是麦高日思夜想的地方,一幢门头显赫的楼阁豁然出现,的确,花红柳绿,张灯结彩。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的透窗,粉红的轻纱随风摇曳,飘起,轻盈动态,一阵又一阵的冲鼻子香味裹面而来,轻纱鉴影,朦胧间妙人落错,环肥燕瘦,姿态异种,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
一副门联斗大的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横匾上龙飞凤舞的,春香楼!怎么个这种地方,千想万想也没想个这种地方,还拉两女孩来,麦高顿时仰面惊风,坑爹啦!你爹坑死我也!爹我坑死啦!
悲怆呼喝,论谁语说?
鲜明对照的非越和深蓝,那份得意,十分的不加掩饰,大拇哥毫不吝啬竖向麦高。
“有前途,有天赋,楚留香不如!”
“插旗帜,立壮志,西门庆再世!”
麦高早早已经嘴短舌头大,瞬间失去了反击力,正自觉蹲在沐春楼的房檐下头画圈圈。
非越语重心长,“千万条光明大道你不走,偏要独辟跷蹊,何苦来哉?”
深蓝情真意切,“少年不识愁滋味,独上青楼,独上青楼更不识愁,可这里是销金窟,英雄冢,你没有看到过证监会的警示?窑子有风险,入室需谨慎!”
两个女孩直笑得弯腰揉肚喘不过来气儿,把许多的赞美词不要钱的往麦高身上扔,什么感觉灵敏胜过狗鼻子,本能方向感比猪还要强。
何止第六感,第七感也喷薄出彩!
……
麦高干啥捏?画圈圈啊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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