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非越收起正经,“历史档案没有记载老子的死,只说他去了西域,去了埃及,道家说他羽化升天了,现代人说老子是一个外星人,给懵懂无知的人类开智的。”
说着走着,三人进了鹿城。
鹿城的商埠是一个非典型的十字街,之所以说非典型是因为南北街道整个大斜拉着。鹿城镖局距离斜十字街口不远,两进院落,还算规整,大院门口开阔敞亮,两头石狮子呲牙咧嘴的狠狠瞪住门口任何人!
镖局门前,一彪人马已然收拾停当,整军待发。
豹眼镖头眼瞧着麦高三人走过来,心里寻思,这帮个镖还带美眷,您究竟保镖来哪还是旅游结婚的!旅游结婚倒还罢了,还俩!!您不怕犯重婚罪呀!!!
双方碰过头,简单寒暄了一番,豹眼镖头拔出亮剑,气势雄雄的发一声喊:“出发!”
麦高急忙上前拦住,曰:“且慢,且慢,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否?”难道古人走镖全都这么明火执仗的不讲究?
豹眼镖头当下有点不耐烦,可谁叫人家是嵩山掌门派来的“高手”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过,“高手”不都是五大三粗的彪汉么?瞧眼前小生不太像诶,是不是蹭饭的呀!
将将启动的队伍又顿住,眼睛都往“高手”瞅,瞅完了再瞅俩美女,比“高手”还好看,虽然穿的不艳丽,长的那叫一个艳丽。麦高凑近豹眼说:“我有一计,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拨我七八十来个老弱趟子手,随空车招摇大道而行,而你则率领精兵强将,驴行马帮的小路偷偷穿越。咱们两下里一明一暗一虚一实,明暗呼应,虚实结合,可谓万无一失。”
“有一个问题,”豹眼的眼睛里有一个绿点在晃悠,“你说的七八十来个,到底是七八个,十来个,还是七八十来个?”
“那还用说,也就七八十来个。”
“呕”
风险在明,招打的是麦高,豹眼镖头当然的不会反对,将将拉下的苦楚脸现在重新拉上笑容,“此乃妙计也!高也!”大拇哥高高挑起。
麦高一行当即举旗扬幡,鸣锣开道。豹眼镖头率精兵强将回院子里重整,准备暗通款曲。
离城好阵子了,开头的精神提,渐渐衰减至平庸。白辣辣的太阳当头照,无风无趣,千篇一律的路旁景色,趟子手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跟随晃荡的车晃荡着,都是老皮子了。
本来路就不平,又行走在山间,空荡荡的镖车“咣咣,当当当”的像火车进了苗家寨,轰响在静谧的幽谷。好嘛!没贼都能引出几个来。
非越悄没声的问麦高:“为什么?我们出头当枪靶子?你傻呀还是你傻呀?”
麦高诡异的笑笑说:“跟他们一起打哄哄,我们什么都得不到,那么多的经验和奖励到哪捞去?战利品若按比例分,咱三个毛都踅摸不着一根,咱又不是来搞一日游的。再者说了,万一打不过,咱把空车一扔,自顾着逃命,也没人说什么吧?”
深蓝评说道:“搁革命队伍里,你就一机会主义者。搁皇帝身边,你就一奸臣。搁阿基米德手里,你就一搅屎棍,准没跑。”
麦高调嘻说:“据说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毫无顾忌的谈论屎尿屁的,就说明这个女孩子喜欢你了,不知真的假的?”
“什么屁理论,你想美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麦高反戈一击,“就算我搅屎棍,那你俩算什么?”
“算,……哎呀,你个丝麦糕,算你个头哇!”
“看打!”
“找打不是!”
……
正说闹间,车队来到一个山垭口,一枚响箭炸开半空,劫镖的如约而至。
为首大汉吼一声,惊雷滚滚,“留头不留镖,留镖不留头!”
耶嗬?改经典台词了,不过倒也言简意赅。
麦高走出队列,横出一把矿镐。非越看不过眼,就问你刀呢,麦高换过桃木刀,摆一个。非越说,还矿镐罢,多少带点亮。
麦高不动声色又换回矿镐在手。深蓝心里面嘀咕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狗肉上不了筵席?
瞧那大汉花杂髯须,抖一声胡,“来者何人!”
音正腔圆强磁性,不过你妹的,有妹搞错!你一个劫道的干嘛非要冒充正规军。
麦高回一声,“吾乃鹿城当红镖师,麦高是也。”
那大汉又骇呼:“放下皇纲,尔等可保全性命,否则格杀勿论!”
皇纲?nn原来押的是皇纲?早知道是皇纲我先手劫了得了。
“那要看看你能否赢得下我手中的这把,死神十字镐!”
“屁丫,不就一把锄头,再搞怪的兵器我都见识过,看剑!”杂毛大汉身影随着剑影便冲了过来。
麦高忙运力飘零步,新版的,岂知那大汉速度也不慢,三两息便贴靠上了,手中银剑如吐信银蛇,“嘶嘶”的直冲要害招呼,步步赶逼,步步吃紧,步步惊心。
鹿城镖局的趟子手们紧张万分,眼看着麦高“噼里啪啦”的招架不住,步步败退,于是一个个将身体的重心渐次后移,时刻准备着开溜,这是从哪里请来的“高手”?怎么连个土匪都顶不住。哼!说的轻巧,土匪里也有武艺高强的流氓。
麦高久不经实战,特别这种生死之战,还在习惯用训练的节奏对敌,敌快我慢,敌变我慢,敌狠我慢,总之,处处慢,声声慢,一时攻无招,守无效,险象环生。
卧槽!这家伙究竟几级修为?按照麦高的实际属性值,碰上个不超过六级的一般高手尚有回旋之力,可现在麦高一把矿镐舞罩的十分吃力。不行!这么着打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无奈麦高使出绝招,横行八刀,第一式,开,天,辟,地!轰轰轰,以镐为刀式,挥了过去,风起沙石横过,草木摇曳飘零,碉堡炸了!
哇唔!原来还有绝招的,趟子手们尚未来及喝彩,不料那大汉三躲两避,没事了。这下糟糕了,麦高的招数使完了,轮到敌人动手了。兀那汉子跳起,半空里一剑劈来,麦高勉强躲开,“嗤啦”回头再瞅那地面,一道深沟如犁地。没时闲,银光灼灼的剑锋鬼魅般密密匝匝戳捣而来,看不出哪个是实哪个是虚,靠了!“3”,一个没躲掉的刮蹭,三点生命值就没了,要搁原先的麦高已然阵亡。一时间,麦高只有逃跑的份了。
眼看敌阵上的泱泱匪兵也趁势而动,麦高忙把手里紧攥的沙粒扬撒了出去。麦高现在的暗器功夫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含沙射影”,所以打出去的沙石威力已经不能和过去同日而语。
杂毛汉及其一干众匪兵面对阵阵飞沙走石只顾遮头捂脸的,麦高瞧见有门!
“你俩快去杀匪兵!”麦高喊过,复又翻身杀回去。
非越和深蓝,从未真刀实枪的打过仗,早已心痒难耐,听令跃出,杀向匪众。
麦高一手碎石,一手沙粒,拿碎石砸杂毛汉,拿沙粒扬众匪兵以助非越和深蓝。麦高以镐当刀,持续挥出横行八刀第一式:
开天,辟地,惊雷破!
开天,辟地,惊雷破!
开天,辟地,惊雷破!
开天,……“噗”的一声,那个杂毛汉开膛破肚的倒了下去,肠子肚子满血糊啦满地淌,还夹杂红的肝,绿的胆,正跳的心。本来杂毛汉对付麦高的“开天辟地”没大问题的,可惜被“含沙射影”暗器干扰,顾东一时没顾上西,唉,历史找谁说去!
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差一点点这,就这样了,差一点点那,就那样了,最终没有差一点点这,也没有差一点点那,结果就形成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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