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看到林清,有些不解,于是问道,“给令堂诵经时间安排在了早膳过后,施主怎么此时就过来了?”主持慈眉善目,笑意盈盈地看着林清。
林清淡淡一笑,“住持误会了,林清前来只是想向住持讨点木炭。小师傅送来的木炭不知为何竟是湿的。林清没法子,便来叨扰您了。”
林清话虽不多,但是却简洁明了,让住持一听便能明白。这也是如今解决木炭的问题的最快捷径,至于幕后之人,她心中既然有数,以后再慢慢清算便是。
“尽有这等事!”主持敛去笑容,显得有些震怒,寺院的柴房前些日子刚修缮过,不可能漏水,出现湿木炭,极有可能是被外面人收买使的坏,“出家人四大皆空,我寺竟然还有这等俗心未泯的孽障!施主且安心回去,老衲自会查明此事。”
林清微微俯身颔首,“那有劳住持了。林清告退。”
待林清他们回到屋子没多久,两个小和尚就抬来了一筐木炭,干的木炭。夏依将木炭夹入炉子里,顿时便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开始暖暖的了。
“小姐,刚才进来时奴婢看见对面的屋子里似是住进去人了。”夏依边给林清倒茶水边随意地问道。
林清观察力敏锐,进来时就看见了,她接过茶水垂眸道,“就是门大开着的那个屋子?”
“嗯,就是那个,这么冷的天,竟敞着个门,真是奇怪。”夏依说着隔门看向对面的那间屋子方向,“莫不是那间屋子的人脑袋不正常?”
林清也隔门暼了一眼,似是透过门看见了那间屋子一般,她粉唇轻启,“或许吧。这么冷的天,开着门,估计就算正常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而此时对面的屋子里,秦七无奈地看着大敞着的门,苦着脸道,“我说小侯爷,大冷天的,您能不能将门给闭住?毕竟我家爷伤着呢。这般吹风怕是有碍于伤口的愈合。”
“行了,他在里屋,我在这儿,还挂着那么厚的门帘,炉子也挪到室内去了,他还能冻着?你就放心吧,他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等着跟着你家主子发达吧。”水清宸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你呀,哪儿暖和就到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影响我了。”
秦七若有所思,随即笑着打趣水清宸道,“我说小侯爷,你坐这吹着冷风难道是在等对面的姑娘回来?”他可是看见水清宸向小和尚打听适才遇见的那姑娘的客房了,就在对面。
“没错,本侯爷就是在等她回来,然后去跟她套近乎。”水清宸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的。
秦七憋住笑,一脸认真,“可是小侯爷,我适才看见那姑娘似乎已经进去了。”
水清宸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秦七,“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他一直在这坐着呢,进去了他会看不见?
“就是你刚才说有些冷,进屋拿狐裘的时候……”秦七看着水清宸满脸懵了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等笑够了,这才道,“小侯爷,指不定对面的姑娘觉得我们大冬天的大开着门有毛病呢。”
水清宸额角黑线条条,“行了,行了,快把门关上,本想来个美丽邂逅的,现在倒是将人丢了……”水清宸其实也不过是嘴上的功夫罢了,对于林清,他只是好奇和钦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