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闻言一愣,在确认这里只有他们和林清白芨后,这才坐直身子朝着林清的后背道,“妄议,我说错了吗?血洗南楚国皇宫不残忍吗?”
“残忍?”林清冷笑了两声,“两国交战,哪还有残忍一说?南楚国对我们东魏虎视眈眈已久,若不是皇上英勇果断,如今被血洗的怕已是我们,到时,你还会觉得残忍吗?五皇子出质南楚十年,为的不就是保东魏平安,你们觉得残忍,是因为无数将士在你们面前为你们挡住了风雨,让你们过得太安逸!”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残忍是弱者的说辞。没有残忍的过程,哪里换得来眼下的安稳。任何一个王朝都是在枯骨上建立起来的。
林清转眸看向那两个人,冷眼问道,“所以,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那些为你们挡风遮雨的人?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五皇子残忍,没人性?你们知道他在南楚经历过什么吗?你们凭什么去给为你们而战的士兵泼脏水,说他们烧杀抢奸无恶不作?你们看见了吗?在你们眼里,保家卫国的战士就是那般的不堪吗?”
两人被林清质问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走!”两人说着就骂骂咧咧地出了状元楼。
白芨也是惊讶,她家小姐向来冷清少语,她还从未见过她家小姐向着谁说过话呢,今天真是稀奇了。
林清看了眼白芨那惊讶的小眼神,淡淡道,“只是听不惯罢了。”
“小姐,大少爷来了,可以启程了。”夏依一身海棠红快步走了进来,对林清说道。
于是林清和白芨便起身也出了门,她们没注意到,二楼雅间内,出来一个身着蓝底暗紫云纹束腰直,长相妖孽的少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清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傍晚。
九烟巷,五皇子的官邸。
蓝底暗紫云纹束腰直的的邪魅少年抬眼看了看这官邸上的空白牌匾,眉头微挑,嘲讽一笑,魏帝也真是煞费苦心,这无名的空白牌匾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小侯爷。”门两边守门的侍卫拱手行礼道。
少年笑容明媚,很是随和地挥了挥手,“免礼。”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门口,毕竟他可是揣着有意思的事要和五皇子陆离分享。
云夕阁。
秦七远远就看见蓝色身影走了来,于是赶紧恭敬拱手行礼,“小侯爷,您来了。”
“小离子呢?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