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平公主口中的话,林清实在是听得太多了,现在从栖平公主口中听到也觉得没有多刺耳的,面上反而带了笑意,“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臣女不擅笔墨属实,但是倒也不至于丢了师父的人。这纯属是臣女愚笨。”
栖平公主冷哼一声,刚想说话,就被林毓给抢了头,“家妹所言甚是,东陵先生才华横溢,丹青更是画的出神入化,教出来的学生更是个个不凡,譬如公主,家兄,礼部侍郎肖如镜,今年的状元郎李儒是。他们哪个不是画界赫赫有名的人?所以即使家妹才疏学浅,未学得半点东陵先生的本事,大家也不会去质疑东陵先生的本事,最多也就是说说家妹罢了。”
林清听着林毓的话,心里一阵好笑,这似乎是在帮她说话,实际上还不是变着法子的讨好栖平公主,讽刺她。
席间一阵极小的嘲笑声,贵女们美目流转间交换着自己的笑意,热闹的很。
“我看倒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差。”一直未出声的宁王妃突然开口,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了眼林清,“我倒是觉得此画虽画功有待加强,但是也算得上笔酣墨饱,有模有样。特别是她垂下来的那支兰草叶尖上的露珠更是画龙点睛之笔,让人在炎日里似是感觉了清晨的清爽。您说呢?娘娘。”宁王妃说完笑着侧头看向魏后。
魏后自然是明白宁王妃的意思,宁王府退婚毕竟是对不起林清,宁王妃此番向着林清说话也是情理之中,于是,魏后笑道,“宁王妃说的没错。这画虽算不上好,但也没差到哪去。那颗不起眼的露珠正如王妃说的,让人感觉清爽无比。也算是有心之作。”
“谢皇后娘娘和宁王妃的夸赞,林清愧不敢当。”林清知道宁王妃贤惠,自是不会给她难堪,但是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而且更是眼尖看见了她画的那不起眼的小露珠,这让林清对宁王妃平生出几分好感。
“行了,坐下吧。”魏后见林清画完画还站在那里,便让她归席,说完见栖平公主和林毓还站着,就有说了一遍,“都坐下。”语气已经有些不悦。
栖平不自愿地坐了下来,一副闹别扭的模样,她母后竟然不帮着她说话!真是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