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二位站在门口是在迎接我吗?”姗姗来迟的林彬一上二楼就看见林清和东陵君站在雅间门口,于是玩笑道,“何必这般呢,我可受不起这待遇。”
林清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东陵君和林彬随后也进了屋子,白芨这才缓缓关了门。
林彬一进门就吊儿郎当地斜倚在桌边,没个正形。而东陵君却端坐在他一旁,一副姿貌端华的模样。
一个随意,一个周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父,三月未见,您还是这般仙姿端华。”林清胳膊肘倚在在桌上,双手捧脸笑眯眯地朝东陵君夸赞道。
东陵君年少成名,做林彬师父时才双九年纪,如今也才二十六岁,但看起来依旧儒雅俊逸,出尘脱俗,有种读书人特有的儒雅和清高。
林彬不待东陵君出声,就嫌弃地斜扫了林清一眼,“啧啧啧……一进门就拍马屁,你要不要狗腿的这般明显。”他这妹妹,外人面前装的柔柔弱弱,胆小怕事的,自己人面前就连外面人面前一半的温柔劲儿都没有。
林清边往桌边走边白了林彬一眼,“赞美的话对你说,那是拍马屁,对我师父说,就是大实话。这点你必须明白。是吧,白芨?”
白芨在一旁偷笑,想说是,却在林彬的眼神威胁下生生憋了回去。
林清刚到桌前坐定,东陵君就递过来一杯茶水,匀称细长的手指在那白玉茶盏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好看,他嗓音清润,“听说刚才这楼下闹了一出好戏?”说话间眉头似有似无地轻轻皱了一皱。
林清接过茶杯随口道,“嗯,栖平公主捉弄五皇子陆离,最后程立雪奉皇后懿旨将陆离带去了丞相府。戏倒一般,只是看戏的人却挺多。”她说着喝了口茶水,感慨道,“这皇家的亲情实在是寡淡得很呐。”
东陵君无奈笑道,“皇家之人还是远离一些的好。”他看着林清神色淡定,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显然并未受退婚之事影响,他也就放心了。虽说他知道依林清的性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小世子也是配不上她,但是总想亲眼看到她无事才能安心。
林彬手执扇子敲打着手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栖平公主的刁蛮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只是对自己的亲兄长这么做,确实很是过分呢。”
东陵君摇了摇头,“栖平公主虽刁蛮,却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而且心思极为敏感,宫中之人对五皇子视为洪水猛兽,提起去西楚做质子的他,无不鄙视嫌弃。而作为五皇子妹妹的栖平公主,自是成了他们嘲笑陆离时的附属嘲笑对象。想来时间久了,栖平公主也就将自己受的委屈归结到五皇子陆离身上了。”东陵君早些时候给栖平公主教过一段时间的丹青,对她的脾性也是了解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