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昂却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烦躁,“你就这么想见那个金钱势力吗?”
“哦”,她一边应着,一边帮他把大号的创可贴抚平。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电话就响起了。
看着她笑靥如花地接起电话,收拾好包包,和他再见又奔向停在工作室门口的车。
他的心好像突然被某种东西缴起,扭成一团地有些难受。他知道,这种难受是她待在他身边时一直感受过的,这是他自作自受的报应。
江逸今天也对下班这件事很是积极,他还是很在意童欣没有跟他说一句就搬走的事情。
一到点儿,他就立刻出了公司的门,打车来到了正成律所的大厦楼下。刚才给她打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还说在开会,估计会到九点多才能下班。
所以他就点了杯拿铁坐在了一楼的咖啡厅,打算等一等她,到接近九点的时候再给她打个电话。
尽管说九点多才能下班只是拒绝和江逸一起吃饭的借口,可是童欣确实也是在开会。
这两天江逸醉酒的表白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惹得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工作时只能尽力不去想这件事,但闲下来她就发现这件事不得不去处理。
这时候开完了组会,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将脑袋搁在了桌面上。
从江逸的爸爸把他带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
她从来都没有过别的想法,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真的还太小了,也许是因为她内心对亲情的渴望,让她一直在期待一个属于她的真正的亲人。
听到江逸的告白之后,她甚至有些难过。她不想失去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亲情之一,就算是把它变质成另外一种感情她也不愿意接受,而这种难过有多自私,她也知道。
所以在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之前,她只能采取逃避的方式。
尽量不和他接触,尽量不想起这件事,尽量暂时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甚至内心那份自私的难过还在提醒她,也许和他少见几次,他就会慢慢发现自己并不是喜欢她呢。
这样,也许他们以后还能一直以姐弟的关系走下去呢?
脑海里正被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充斥着,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
她抬头看见是蒋梵,立刻坐直了身子,蒋梵笑了笑,说道,“到我办公室来谈一下吧。”
童欣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看见他示意自己坐下,便坐在了沙发的一侧。蒋梵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份文件,也坐向了沙发的另一侧。
“你手上那个婚前法律咨询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客户的两个朋友有来找我谈过,这方面聊得还不错。只是”她知道蒋梵真正想问的并不是什么婚前咨询,而是客户的公司法务代理。
童欣低了低头,“只是我还没有和客户谈到代理方面的事情,抱歉,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切入。”
“没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蒋梵倒还笑着,组里本来也有别的同事一直在跟进这个案子。
“别的同事?”童欣有些奇怪,组里的同僚好像都不知道这个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