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楼上的门铃响了,童谣忙上去开门,接过朋友手里的东西。
朋友是大学的好友,学的麻醉,有时候去社区医院服务,童谣同院的麻醉师都很忙的时候,也会喊他来帮忙。
“谢了,下次请你吃饭。”些许寒暄,解释了一下缘由,就又关上了门。
杨子昂的伤口缝了3针,缝针的时候她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怕影响视线,每次眼泪一出来,童谣就赶紧用袖口擦干。
收针完毕,再把创可贴贴好,童谣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口齿不清地,“衣服脱了,肩背的伤也要消毒再抹药膏。”
杨子昂还是没有说话,但应声把衣服脱下来,童谣一边清洁皲裂的皮肤表面,一边不停抽泣。
一会儿,他像是忍不了她的抽泣声,说,“不准哭了。”
“你凶什么?!我就要哭!”
童谣吼完,索性更大声的哭起来,带着今天憋在心里的一整日的沮丧。
消炎消肿的药膏都抹完,她眼泪还没止住。
杨子昂拿着纸巾转过身,一边胡乱地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好不好?”
童谣从泪眼婆娑里看着他。
32岁,虽然对搭讪的猜度常常错误,可是对接吻的预感一直正确。
杨子昂现在的眼神,分明就是想吻她。
她停止抽泣,杨子昂的唇覆上来。
这是时隔六年后的吻,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过分贴近到让她以为这不是现实,而是时空穿越。
他的吻很温柔,她记得以前自己还毫不知羞地跟他说,“杨子昂,为什么你嘴唇的触感像果冻一样?”
这种温柔的攫取扰乱了童谣的呼吸,雨点般的吻从嘴唇落到颈上,她身子一软,被捞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里。
他的动作停下,他的下巴还搁在自己的肩窝里。
“一起睡吧。”
耳边的声音带着些情欲意味的低沉。
童谣还有一丝清醒,看着他肩上的伤,“可是你的左手”
还没说完,腰间的手臂收紧,她被紧紧地抱住,和他赤裸的身体贴近,身上的睡衣此刻像是成为了两人间最大的阻碍。
隐约间她听见他略嘶哑的声音,“我尽量不用。”
然后她的衣服就被褪去
第二天童谣是被一如既往的闹铃叫醒的,醒来的时候杨子昂已经不在床上了。被褥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提醒着她昨晚的暧昧。
童谣起身,一走出房门就看见杨子昂在餐桌吃早饭。
她走过去,看着餐桌上的她喜欢的元豆泡糯米还有小笼包,坐下来,朝着杨子昂笑,“我也要吃。”
“嗯。”杨子昂看着手里的剧本眼都没抬。
一会儿,他起身,看了看童谣手里的杯子,“不许搁着,洗了再上班。”
这样说了一句就出门了。
怎么回事呢?怎么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童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但就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晚上,周婉言说新得了一支很棒的红酒,三人聚在她家尝酒。
童谣说起这份奇怪,周婉言表示完全不明白。
“难道不是很好吗?你想和他睡,然后你们俩睡了。早上醒来也一切正常,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