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灰猫喝了好多,醉了以后,不停地跟楚子泓说一些带颜色的荤话,后来提到他脸上的一道疤,又忍不住对邢寒破口大骂。
迟允乔只觉得听见他的声音都恶心,干脆自动屏蔽了他的声音,直到:
“楚王,我知道你跟邢寒也有过节,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合作了,迟早把邢寒弄死。”
迟允乔轻笑一声,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灰猫老大,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吗?邢寒,炭疽啊!如今叱咤黑白两道的女教父啊!就凭你?”
灰猫兴许是真的喝多了,脱口而出道:“leaer,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知道我们老板可是卖那东西的一把好手,而且,我跟你们说,我们老板在军方……”
“老大,你喝醉了。”他身边的一个男人提醒道。
迟允乔记得他,东芝的姘夫。
灰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直直的就倒在了桌上。
迟允乔想了很多,最后画面定格在楚子泓“啃”她的时候。
楚子泓放开了她,说:“再睡两个小时,等会儿去见灰猫,和他聊聊这次的交易。”
迟允乔也不废话,见他既然不让床,绕到了另一边,掀开被子就躺了下来。
但是还是睡不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跟异性一起睡床这么久,哪怕是当年和张子阙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那个时候毕竟是在部队,张子阙又是中队长,而她又是副中队长,两人纵使再恩爱,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你有没有过爱人?”楚子泓倏地问道。
“有过。”迟允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楚子泓也不多问,既然都是说有过了,肯定是没有在一起了。
迟允乔睁开眼睛,思绪飘回那场大火,她就躺在山坡上,全身都是伤,不能动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离她而去。
她一直没有说话,楚子泓意识到可能戳中了她的伤处,准备放弃这个话题了,此时却冷不丁的听见她的声音: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