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想起他今日看到的那一幕,两人湖边私会的场景就像刻在了他脑海里。
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吗,今日那个男子,远远看着,好像也是个高大威猛的货色,他居然扯了她的衣裳,他想去抓她的手臂。
周瑜其实瞧见了,桥婉儿那闪闪躲躲的动作,只是他权当桥婉儿是在害羞,害怕被人撞见了,所以才那般拒绝。
孙策和周瑜两人入了席,周瑜清醒一些,不再死命给自己灌酒了,他得保持清醒的脑子,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边女眷的席面上,桥姝儿正和喜鹊在嘀咕着什么,喜鹊弯下身子,把耳朵凑在桥姝儿嘴边。
“喜鹊,你快去园子里把妹妹找来,告诉她,马上来席了,若迟到了,是对主人的不恭敬。”
“好的,夫人。喜鹊去去就来。”
喜鹊四处转悠,走得急促,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小姐啊,你这是到哪儿去了?”
喊了几声七月,并没有人回应。
她走得更急了些。
远远瞧见一个圆形拱门,想着要到另一个园子寻人,就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过去。
没成想,这刚踏进门里,就撞到了一个人,
喜鹊也是够倒霉的,撞谁不好,偏偏撞上了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程欣兰。
“哎呦,这是要死人了啊。跑这么快,想做什么?”
程欣兰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坐下,幸亏被她丫头如意扶住了。
“你是哪个屋子的婢女?长没长眼睛,没看到这是谁吗?我们家小姐,也是你能撞的!”
如意见小姐生气得很,便趾高气昂地对着喜鹊骂了起来。
“是我对不住小姐,对不住姐姐。都怪喜鹊没长眼睛,喜鹊这就自扇耳光五下,好让小姐消消气。”
喜鹊方才见着了这位小姐,平日里听桥姝儿也说得多,说这位小姐啊,是不好惹的主儿,来程府之前,桥姝儿还交代了她和七月,若是遇到了,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
如今喜鹊这样卑躬屈膝,也是为了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举起的手正要往脸上扇呢,就被桥婉儿一把抓住了。
“怎么了?喜鹊。为何如此激动,还要自扇耳光啊?”
桥婉儿可见不得这样的戏码。她在读初中时,曾经因为性格内向被欺凌过,几个女生围着她,不停地掌掴她,逼她求饶,她骨子里硬气,偏不求饶,那天被打得很惨,可那又如何,她只能自己忍着。
看到喜鹊要自扇耳光,她立马就跳了出来。
“原来是你家的婢女啊,难怪如此没礼貌。她方才把我家小姐给撞痛了,自己偏要惩罚自己的,与我们可没关系?”
“什么叫难怪如此没礼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七月这下被惹急了。
“你家两位夫人出自小门小户的,能培养出什么懂规矩的婢女来。”如意继续说些不好听的话,程欣兰也不拦着,只是拿着帕子在衣服上拍拍,一幅看戏的姿态。
“七月,算了,我们回去吧。喜鹊,想必是姐姐叫你来寻我的吧,走吧,我们该入席了,一会儿迟到了,就真是不懂规矩了。”
桥婉儿一把拉住往前出头的七月,又扯了扯喜鹊的衣裳,示意该离开了。
“欣兰小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幸而小姐没有摔着,日后如有机会,一定补偿。告辞。”
桥婉儿说完这话,不给程欣兰回话的机会,就拉着两人走了。
“哎,你你你,你们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事情还没解决呢!”
如意气急败坏,程欣兰心里生气,却又露出那狠狠嘚瑟的目光。
她想着,让你得意,我如今就等着你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