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摇摇头,那个人分明就是贺泽川,大叔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能贺泽川和大叔真的很像吧!
记得贺泽川脸上有很多狰狞扭曲的疤,他们也只有身材和气质很像而已!
“太太,二爷已经知道您回家,现在楼上等您。”
祥叔见苏浅痴痴的盯着二爷在看,脸上带着神秘笑容道。
苏浅攥紧手心,想到马上要主动去求那个男人,心里一阵紧张。
祥叔看出了什么,又微笑开口。
“太太您不必太紧张,二爷他上次那样对您,只是……或许是二爷心情不好,其实二爷平时不是这样的,只要对他听话一点,顺着他一点,还是很好说话的!”
祥叔并未见过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模式,所以说的只是贺泽川平日里的模样。
苏浅闻言,却越发紧张了,手心里出现汗水。
听话,顺从
岂不就是唯命是从?
但想起妈妈留下的房子,她攥住一对拳头往二楼走。
不管怎么样贺泽川都是她的老公,她总是这样躲着他终究还是不行的,所以,最好是找到一个和平相处的模式。
还是上次那间书房里亮着昏黄的等,不再是那种血红色,苏浅勉强安心一点。
轻轻推开门,男人叠起腿坐在书架旁的沙发,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聚精会神的看,书架上摆满整整齐齐的书卷,有点稍微有些凌乱,证明时长有人翻看!
能读这么多的书,一定是学富五车的人,很有修养,而他却是一位满身铜臭的奸商!
苏浅越发觉得这位贺二爷很是神秘,如果除去那张丑脸,除去那些名声,他就算不是一位男神,至少也是一位有魅力的男人!
男人微微抬眸,淡然的目光睨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书,仿佛她就是一只老鼠,或者一只小花猫不小心溜进他的书房,浑然不在意。
苏浅咳嗽一声,仿佛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本,沙哑开口。
“吃饭了?”
声音虽然难听,却比上次好听很多。
苏浅在他身上终于找到平等的感觉。
她点头:“嗯!”
“这次回家又准备住多久?”他问。
那张丑脸在昏暗的光线里非常可怖,苏浅低头不敢看他。
她是他的妻子,丈夫在问妻子回家住多久,怎么听,她都像是一个不顾家的坏女人。
“二爷,其实这次回来,有事要求你……”
她说的很没底气。
“求我?”他勾唇一笑,眼神虽然温和,但眼角的疤痕扭曲起来让人遍体生寒:“你是以什么身份求我,是以我的妻子,贺家的儿媳,还是以一个陌生人对我的乞求?”
“有区别吗?”苏浅鼓起勇气看着他。
若不是他串通白家强行将她带回来,她也不会站在这里苦苦哀求。
贺泽川低头轻笑,黝黑的眼眸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如果你是以我妻子的身份,不用求,做丈夫的也该答应你!”他嘴角笑的戏谑:“若你是一个外人,贺某为什么要帮你?”
苏浅一呆。
他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深情,也透着刻骨的无情!
似乎做他的妻子,哪怕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为她摘来,若是陌生人,哪怕死在路边他也不会看上一眼。
苏浅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但这一刻,她确定贺泽川和传言里的那个男人绝对不同。
贺泽川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苏浅明白他的意思。
坐过去就是他的妻子,站在原地就是陌生人!
她咬着嘴唇,沉默许久,男人并没有催促,似乎很有耐心晓有兴致的淡然睨着她。
最终苏浅迈动脚步坐到他身边,感受到那高不可攀的气场!
“二爷,请您……”
贺泽川抬起修长手指放在薄唇边,做出噤声手势。
“我的妻子,对我应该温柔以待,我累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说完他又拿起书本,聚精会神的看着。
累了还看书,分明就是刁难她!
苏浅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只能忍耐着。
她不知道他的书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二爷,我给您捏捏肩,会不会就能缓解您的疲劳了?”苏浅试探问道。
贺泽川黑眸闪了闪,有种阴谋得逞在里面,微微点头。
她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仿佛触电般浑身一阵。
手上的触感,曾几何时,她给大叔按摩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整齐的短发上散发着淡淡洗发水的味道,也和大叔用的牌子一样。
“有事?”
贺泽川似有所感,侧过那张吓死人的丑脸,苏浅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那个牌子的洗发水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用,所以,应该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对着自己的老公,却总是想起大叔?
她真没有做一个妻子的潜质!
捏了好半晌,苏浅有些不耐烦。
“二爷,您还累吗?”
贺泽川不吭声,那双柔软的小手捏在身上,仿佛春风般拂过身心,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说好给他过生日,她却跑到这里见另外一个男人。
如果不给她一点惩罚,她会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