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翊的眉宇渐渐舒开,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靠近。
“吁......”
"二弟"“翊儿”
看清是程千翊他们,程业华父子连忙下马。
“爹,大哥。”程千翊上前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微微凝了一下:“你们受伤了。”
“无碍,这些血迹不是我们的。”只是先前战斗是沾上的。
“你怎么在这里?”程业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知道他在担心他们,以是安慰。
程千翊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还不是担心你和大哥。”
“好了,没事了,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回去吧。”程千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尸体,看到这些人死法也和上一批人的死法也是一样的,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之前帮助他们的人所为。
“哥,你认识他们?”程千翊见自己的大哥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似乎并没有多大感受。
“不认识,但却知道他们是死于谁之手。”
程千翊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好奇,那下手之人是谁,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切还是等回去再说。
程千翊等人迅速上马,一路往京都回去,路上倒是如同他刚出城那般顺利,只是到了城门内,程千翊遇见了一个他并不怎么待见的人,被他们拦下了去路。
“张德康?”程千帆和程千翊兄弟俩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骑在马上的张德康,脸色暗沉冰冷,此刻两人的神色如出一辙。似乎对张德康带着一众人骑着马拦在城门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十分的不满。
张德康倒是不在意两人的神情,目光从程业华父子三人身上掠过,见到程业华和程千帆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挂着些血迹,刷的一下收起手中的扇子,目光最后停在程业华的身上,脸上多了几分敬重,拱手道:“晚辈见过程叔叔。”
程业华眉头微挑,目光落到张德康的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微微的颔了一下首,以示回应。
“张德康你要不要脸?我爹与你很熟吗?真是难为你能把一声程叔叔叫出口。”程千翊本身就对张德康的举动不太满,再说就侯府和将军府的关系可真算不上好,如今看到他上前攀关系就更加不满了。
再者在程千翊的心中,张德康想打他妹妹的注意,所有想打他妹妹注意的人都不是好人,更何况张德康这人以前从不曾出现过在京都,这一年来才渐渐的出现在京都众人眼前,其人放荡不羁,行事作风乖张,做事全凭喜好,着实让人摸不透。
他身为武原候府的世子,大皇子与左相府的表亲,但却不见其向他们靠近。更不见他与朝中任何一位皇子有牵扯。然而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坐上了京兆府位置上。
张德康倒是笑了笑:“二公子此话不妥,程叔叔是小纤婳的祖父,德康乃小纤婳的义父,便也是程叔叔的晚辈,这一声叔叔又叫得又有何不妥?”
程千翊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个张德康太太太不要脸了,什么小纤婳的义父,他倒是有听说,明明是他把玉佩强行塞给小纤婳的,然后自封的,根本就没有人承认过他的身份,他也好意思在这里攀关系?
“世子当真是巧言如簧,颜之厚矣。”程千帆一想起当初张德康一脑热就把玉佩塞给自己的女儿,偏偏小纤婳她还对那块玉佩爱不释手,当下便忍不住讽刺。
“废话少说,张德康你与一干人等在此处拦着我们所谓何意?”程千翊虽然摸不清张德康此举有何用意,但他却也知道张德康此举是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在城门处拦着他们。
“无他,只是夜黑了,德康不好上门为庆祝我的心肝义女封为县主,特地备上礼物在此恭候,烦请少将军为我转交小纤婳。”
县主???程业华目光闪了一下,虽然有些讶异,却并没有多大惊诧,毕竟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对将军府的厚爱,他们比谁都清楚,若不是避讳君臣之礼,说是半个家人也不为过。
程千帆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才一天时间不到,他的女儿就变成了县主,不过县主的封号,他的婳儿确实是担得起,只是什么时候他的婳儿变成了他的心肝了?
再者,张德康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了些?他凭什么会觉得他会收下他的东西,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承认的过他是他女儿的义父,而且他女儿的义父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程千帆面无表情的望着张德康,正打算开口让张德康断了打小纤婳的主意,耳边响起的声音却让他和程千翊都感到意外。
“既然张世子把婳儿当女儿,这礼物将军府便收下了,希望世子来日能担得起婳儿的一声义父。”程业华倒是没有像程千帆兄弟俩般排斥着张德康,他知道张德康这是诚意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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