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宫走到楼梯时曹操才反应过来,起身对着左右随从道:“即送公台老母妻子回许都养老,怠慢者斩。”
陈宫听了略作停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一会,似乎是想通了,也不说话,走至行刑处竖起脖子等死。
曹操快步走至楼梯处,眼看着陈宫尸首分离才安心了叹了口气,眼泪姗姗来迟。
待尘埃落定,曹操示意拿口棺材敛之葬于许都,这些都是后话。
毕竟,重头戏要来了。
丝子浑浑噩噩的站在一旁,吕布就跪坐在哪儿,刚刚走下去的黑影是谁。蓦地,心脏一阵收缩,胸闷难受使得眼前一黑。接着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凝聚与头部的血液像是找到了出口,丝子反而精神起来,但这种精神只是神志清醒而已。对身体重新有了掌控权的丝子感受着五脏六腑的燃烧,胃里空空如也,滴水未进却有股胀气四处徘徊,并一直顶着胃与喉咙促使他不断的干呕。
吕布怎么还不去死。
“公为座上客,布为阶下囚,何一言而不发?”又一心腹被斩,看眼要轮到自己了,吕布急了眼。看曹操围观陈宫去了,压低声音一边使着眼色一边缩着脖子低着头朝刘备点头。
刘备抿了抿嘴唇,点头不语。
曹操抚着肚子,踱步而来,笑着看刘备道:“如何?”
“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刘备面无表情的答。
无人得知曹操是怎么想的,但这吕布军队想要收编肯定得留个人在。先前已经斩了两个,这第三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当要如何呢?
“大耳儿!岂不见辕门射戟之日?”吕布左顾右盼,想要找个熟人好讨个活路,可惜场上除了刘备就只有身旁三个造反的人了。
“续,平时带汝不薄,现吾有大难当头,汝何不替吾宽之。”
“侯成,吾罪亦不至死,何要取我性命。”
“丞相若得我,如管仲之于齐桓公,今后何人敌耳?”
这时有一声音传来:“如此虎将,既不能用,留有何用?”
曹操望着这摇尾乞怜而不顾样子,大失所望,挥手让人拖下楼缢杀之。
“大耳贼最叵信!”吕布几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杀了,挣扎着大吼,奋力反抗试图逃跑,可还是被无情的拖走了。
“这人好生面善。”
“濮阳城中曾相遇,如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