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能进来的地儿吗?这里的秋千也不是你这种穷孩子能碰的!”
她本也是京城人,跟这些穿着光鲜靓丽的公子小姐一样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可现在,她趴在地上,狼狈又无助,周围的嘲笑声不断钻入她耳朵,与周围那些人有着云泥之别。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一道低沉满含愤怒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束光,打破了景菡心底的阴翳。
紧跟着,有人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拍掉她身上的尘土。
那些孩子,趁着这个时候,稀稀拉拉早跑没了影。
“菡儿,没事吧?”景墨琛那时十七岁,声音还带着青春期变调的沙哑。
刚才受欺负也没流一滴泪的景菡,被他这么一问,泪水忽然如倾泻的洪水,哗哗流个不停。
等她情绪稳定了,景墨琛带着她,挨家挨户地找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个也没放过。
她记得,景墨琛每到一家,便会说:“这是我景老七的女儿,你们的孩子欺负了我的女儿,还想安然无恙?”
那几天,京城出了名的富人区,家家户户苦不堪言,凶神恶煞景墨琛,搅得个个人心惶惶。
那些欺负过她的孩子,她也再没见过,连同他们的家人,都在整个京城消失得干干净净。
后来,星空下,景墨琛与她坐在台阶上,摸着她的头说:“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卯足了劲打
回去。你是我的女儿,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我是你在整个北京城横行霸道的资本。”
景墨琛教她:马善被人骑,人弱被马骑。忍让不会让人对你感激涕零,相反,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这段往事,随着景墨琛刚才那段话再次活跃在景菡脑海中。
她抱住他的腰,因为感动,语气带上了些许动容的哭腔,“七叔,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