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潇洒的走了?
沈绒兮揽起被子,双手盘膝,呆愣愣坐在床上,目光凝滞在许默背影消失的地方。
他说……喜欢她。
喜欢了近十年。
还问她……心悦于他否。
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心尖在颤。
这是喜欢一个人么?任他如何对她,亲吻也罢,强抱也罢,除了没由来的羞怯,心里却没有一丝气恼,就连行为上也抗拒不得。
明月清辉洒洒,照窗而进,有淡淡凉意袭来。
原来夜已经如此深了。
沈绒兮推开被子,将许默脱下的外衫又穿了回来,指尖碰到腰间系带,不经意间想起许默拉开她外衫时眼中的热情,动作顿了顿。
又抬眸看向帘幕外的墙角和原木色桌椅,方才那般亲密行径肆无忌惮的闯进脑海,不可抑制地蚕食着她的意识,脸色不由的一片绯红。
沈绒兮三步并两步,掀了轻纱帘幕,走到床前,开了窗子。
深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稍微整理了衣装,朝着母亲所在院子走了过去。
进了院门,入眼是父亲向着那戴着大黑斗篷的黑衣男子“鬼子”拱手颔首,应是表示感谢,而那男子摆摆手,身形一动,宛如鬼魅,消失在月夜里。
沈绒兮眼眸一动,这身法,有些熟悉,尔后凝眸走上前去,低低唤了声父亲。
因了是晚上,庭院里高大树木葱茏茂盛,阴影里看的并不真切,所以沈相并未发现沈绒兮嘴唇肿胀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