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砚。”阮清渊推了门,信步在姜纸砚对面坐下。
“公子?”那姜纸砚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阮清渊如同看到鬼魅一般,“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阮清渊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剑眉微挑,一张脸在或明或暗的烛火下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韵味。
“不是你传了消息,说兵器场出了事么?”
大惊小怪。
姜纸砚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他以为,最快也要到明天白天才是。
阮清渊递了一记白眼过去,正色:“说说,兵器场的场工怎么回事。”
姜纸砚闻言,也跟着正色,然脸上愁眉不展:“公子,我现在清楚的也不是很多。您和城主走前吩咐,两日一次,去兵器场看看,我前日去看了一遭,本来没发现场工失踪这事儿。还是有几个场工路过我时,说起场中这段时间负责煅造新式箭矢的几个场工总是出纰漏,我便想着去看看。新式箭矢煅造特殊,所以先前专门辟了块地方,很好找,然而我寻过去的时候,却无一人在场。”
新式箭矢……阮清渊眸色暗了暗,那茶杯在手上转了转让他想想。
新式箭矢,是与大泽紧邻的云国重金相求,此箭特别之处便在于箭羽上有化尸水袋,箭伤人、杀人,也能在短时间内清理现场,便于马行和再战。
阮清渊记得,当时是拨了五位场工去制这批箭矢的。
“还有一位?”
“是制九齿匕首的场工。”
阮清渊双眸紧缩,这答案……是他始料未及的。
“还有什么消息?”
“我找了几个场工过来问话,得出的统一结论便是,这六名场工最近神思恍惚,反应迟钝,并且有人说,那天前一夜,他们还在场内。”
兵器场的场工和场厮,也住在兵器场内,每人每月可以有两天假,不过会有严格的监视。
这就奇了怪了。
阮清渊皱了皱眉,手里的杯盏已经转出了温度,那浓眉依然紧皱。
“公子有何想法?”姜纸砚歪了歪头,先前的郁色消失不见在他心里,只要阮清渊在,就没什么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