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说过会坦诚以告。”阮清渊出声提醒,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上有熟悉的人影,他一边继续观察着魏子来,一边又匀了一些眸光看向檐上。
然,魏子来还没有回答,阮清渊已经变了脸色。
明显感觉到他袖中的手动了动,魏子来抬头,便看见阮清渊一脸冰凉之色。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唬了一跳,竟然忘了错开目光,还一眨不眨地看着阮清渊。
“太子殿下。”
这次是真的凉薄之音,在长无尽头的走廊里如索命之声,魏子来有那么一瞬突然觉得,阮清渊会杀他。
“有人跟我说,你昨晚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子,她叫我一声四哥,不知道这样,你能不能将她带出来交给我?”
阮清渊……是那丫头的四哥?
是了,没错了,今天早晨那丫头还说起这个四哥来着。
魏子来松了口气,却依然觉得肩上心上如有千斤顶,沉沉地压着他。
“我带你去。”魏子来不敢再看阮清渊的眼睛,随即低下头转了身,瘦小的身子透着寂寥,“她昨天滚在马路上,又出了水痘,她自己说她无家可归,所以我便把她带来府里了。”
魏子来还算诚实,阮清渊面色稍霁,却又在看到屋檐上的人影时,黯淡了眸光。
昨天夜里,他的房间里突然闯进了人,他睡眠浅,睁眼的时候看见行醉正好将窗户关好。
他隐约觉得出了事,果然,行醉将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那时是个什么心情?
就不该允许那丫头继续跟着他!
出了水痘,又摔下马车,当场昏迷……
那丫头几时受过这样的苦?他当夜就要去太子府将明在带回来,却被行醉劝下,他们住在宫中,守卫里三层外三层无数,他是阮城之人,城主之孙,一旦连夜外出去了太子府,被人发现,少不得落人口舌。
他想了想,半晌才坐下,一直坐到天明,阮山河去赴宴,他推脱身体不适,未去,直奔太子府。
其实行醉也跟来了,在太子没回来之前,他在招待厅等着,行醉可以在暗处去寻,谁知,刚刚行醉却用手势告诉他,没有找到明在。
没有找到……
不在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