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从洪长老身后虚影的轮廓颜色不难看出,这居然是一尊货真价实的魔灵。
“洪风!你难道要阻止我清理雷霄宗中的败类吗?”齐阳一击被阻有些恼羞成怒,但并没有敢继续跟洪长老继续交锋。
洪长老目光严厉地直视着他反问道:“败类?谁是败类?宗中弟子相互切磋本就是正常之事,即便有些越制也牵扯不到品性的层面吧?反倒是你齐阳,身为一宗长老再三要对宗中的晚辈弟子痛下杀手,你与他究竟何仇何恨,至于狠辣至此?”
“笑话!我堂堂一任长老有必要与这小崽子一般见识?无非是为了维护宗中的规矩罢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之徒,三番两次乱我外门的法度,我身为外门之主莫非还不能出门管束了吗?”
齐阳正在慷慨陈词时,一旁却是突然有一个分外柔和的男子之声笑着打断道:“嗯,齐长老受累了。宗中要都是您这般明事理的前辈,我们惊雷堂的职责便轻省得多了。”
齐阳闻声一惊,立时收起方才的狂骄之态对来者挤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是凌贤弟啊!你不在刑堂执掌要务,怎么得暇来看这种小热闹了?”
王斩皱了皱眉,有些诧异齐阳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时,发现先前说话的乃是一名面色平和的中年文士,看面相甚是儒雅,脸上的淡淡笑意也极容易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中年文士并未急着回答齐阳的话,而是颇为玩味地冲着王斩微微点了点头:“这一少年,倘若我现在以雷霄宗的宗规处置你,你可愿伏法?”
一缕平淡却不容抗拒的威压瞬时笼罩了王斩的全身,并非刻意为之,但依旧压迫感十足。
王斩承受着这股压力眯眼回以了这名文士一个笑容:“看吧。”
“我叫凌古,雷霄宗惊雷刑堂的堂主,专司宗中律法的。不敢说事事公断,但也鲜有让宗中弟子蒙受委屈的时候。你今日所做之事前提为何我不多问,但必须从以下两个选择当中挑一个去执行。”
“其一:立时离开雷霄宗,先前之事就此不提,所造成的后果也由我凌古替你善后。但在此之后,你便再也不是我雷霄宗的人了。”
王斩听到这时已经忍不住叹气了:“我选第二个。”
凌古轻咳几声后笑得更为玩味了:“你似乎还没听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不必了,此生不能加入雷霄宗,我情愿一死!”
王斩此刻大义凛然的模样自然是震撼了在场的众多人,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系统中的支线任务一旦失败,自己怕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也好。”凌古淡笑继续说道:“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囚禁一月,以此来惩罚你今日的冒失之举。”
齐阳闻言大惊道:“凌贤弟!此子身份不明又用心歹毒,方才接连重伤我外门数十名精英弟子,说不定便是其它宗派派来刻意搅闹的细作!即便按照宗中律法去惩处,也绝不该是囚禁一月这么轻吧?!”
“呵呵,王法不外乎人情嘛。”凌古依旧微笑看着齐阳,但齐阳在听完他之后的话时,却是瞬间只觉遍体一寒:“若是齐长老执意较真的话,那不妨便从武斗选拔之前的抽签时开始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