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好的人,
有些事转眼就忘了,何况十年。”
十年匆匆过,往昔具成烟。
李七是个记性不好的人,十年前他还在福利院的时候记忆只有老院长和大樟树还有一片发呆的黑暗。
而记忆中的仿佛有些奇怪的闪光点,对于他而言就像一个朦胧的雾,远处看有些熟悉,但是待到触碰之际,就云烟雾散了。
当李七有了爸爸妈妈的时候,他的记忆多了那么些,那么些却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没有一点儿杂质。
2002年,今年李七十五岁了,他处于人生最好的时间段。
他衣食无忧,而且他可以说是个小天才,学习这些根本不需要操心,仿佛是无师自通,所以也很少去学校。
李七的朋友很少,很少去学习是一方面,当时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性子喜静,对待同学有些冷淡和安静。
当初的李尧坤和徐蔓岚生怕这孩子憋出什么病来,不过还好,这孩子不仅聪慧而且放人放心,就是时不时会发呆。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李七的发呆时间随着时间的变化少了一些,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会呆呆地。
因为李父常年在部队,所以李七算是从小生活在军区院儿里的孩子了,而徐蔓岚自从有了李七,将自己的工作都减少了不少,花了很多时间陪着李七学这学那儿,到处游玩和旅游。
李尧坤可以分成中中韩的中国人,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半个韩国人,因为李尧坤的母亲的母亲是中韩混血,
所以严格来说,李尧坤的血统算是华国人居多。
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作为家里的小儿,李尧坤并没有养成什么纨绔二代的恶习,而是毅然决然地投身军营。
而二哥李舜明则是管理着父亲的公司,而大姐李禹颜则是华国的唯一的著名女外交官。
而徐蔓岚的父亲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国魔都人,但因为徐父年轻时就决定在首尔定居,全家人都被迁移到了首尔,换个说法就是华裔之类的。
至于具体原因是因为什么,李七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外婆是个首尔人,外公为了外婆将全家从华国迁移到了中国,也可能因为是外公在首尔这片土地上打下了一片江山,舍弃不下。
所以对于整个李家甚至是徐家来说,汉语才是第一母语,而从小就听得懂汉语学起这个异常难学的语言来,居然轻而易举,所以一般一家三口都是用汉语来对话。
而李家和徐家从李尧坤和徐蔓岚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非常深的交流,好像是当初徐蔓岚的父亲和李尧坤的父亲曾一起来到首尔,还是不错的兄弟,不过李七却很少听到有关于他们年轻的故事。
对于是华国人的老爷子来说,当初第一次见到李七那双黑不溜秋和自己小儿子神似的眼睛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更是听到有一口流利的汉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老爷子自作主张把自家的孙子扣押下来了,所以李七在华国和自己爷爷奶奶生活了三年才回到自家爸妈的身边
徐蔓岚这三年每当想自家儿子的时候,总会幽幽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说道:“哎,总有那么多人拐走我的儿子”
而李七也很喜欢两位老人家,因为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慈爱让李七想起了老院长
而早就得知徐蔓岚不能生孩子的徐氏父母,看到自己的小外孙儿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而徐氏父母也从未因这不是亲生的骨肉而产生隔阂,因为徐蔓岚不能生孩子也是做父母的遗憾与伤痛。
当年徐母因身子瘦弱,生徐蔓岚的时候大出血,造成了徐蔓岚的身子从小就瘦弱,后天的调理让身子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但是先天的基因与后天大量的调理,造成了徐蔓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这些事情在他们结婚以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这次的领养也是全家赞成的。
大院儿长大的李七身子肯定也不会弱,而且李七从小就随着自家老爹一起到军营里逛来逛去,
这也是李七为什么不想去学校的重要原因之一。
十五岁的李七,那双独特的黑色眼睛更是仿佛侵进了黑墨水般,而这十年以来,李七发现自己的眼睛在沾了水之后,就会变成深蓝黑色,仿佛无尽的大海般让人想要探索。
“老妈,我想要回全州去看老院长。”李七对着正在敷着面膜看着综艺节目的徐蔓岚说道。
徐蔓岚一听,眼睛一亮,说道:“好啊好啊,妈陪你一起啊。”
李七不禁有些汗颜,问道:
“妈,你一天不忙吗?公司你不打理了吗?”
徐蔓岚一听,仿佛泻了的皮球,柔弱的身子窝在了沙发里,好似很伤心地说道:
“你那个舅舅嫌我在公司找不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我开了。你那个小姨又嫌我经常把她那些老土的洗面脸换成了一堆新款的ir和的限量版新款,也把我赶走了”
“现在你妈妈我真的是太可怜了,呜呜呜,小七七,麻麻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如果不是徐蔓岚一边哭诉还一边面目挣扎地让自己脸上的黄瓜片儿不掉下来,说不定李七就会可怜可怜自己的老妈。
“你说你那个小姨,为她好她还不领情,真是的,28了也没见有人敢追她,以后找不到老公可怎么办啊,毕竟你小姨不像我,当初18岁就嫁给了你老爸。”
“对啊,当初我怎么那样傻,早知道多浪几年的,哎呀,可惜可惜了。”李母一脸痛彻心扉的表情
李七:心情复杂
有这样的老妈想忧郁也自闭不起来
“好了,妈,那我们明天去全州,后天回来。可好?”李七问道。
“,没问题,对了,小七啊,你今年真的决定要高考吗?你才十五岁哎,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呀,”徐蔓岚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李七的脑袋。
全然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