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子醉的甜香,她还记忆犹新,可是刚刚惹的祸,也是心有余悸,“算了,还是不喝了。”
“好,那为师便独饮了。”
“师父烤肉这么好的手艺,为何自己不吃?”
风涟澈仰面饮了一口酒,望着天边的弯月,“不喜。”
“那师父喜欢吃什么?朕叫人去弄来。”
风涟澈静了一瞬,唇角有种莫名的笑,有些渗人,“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酒,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直到沈醉啃完猪蹄,那壶酒,也没喝完。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手搭在微屈的长腿上,斜倚着身后的假山石,洒脱恣意中有种浑然天成的矜贵,全不似白日间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陛下可知这酒为何唤做天子醉?”
“是啊,沈无妄酿的酒,为何会叫天子醉?”
“呵,因为喝酒的不是沈无妄,是个天子,而醉了那天子的,也不是酒,而是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子……,”沈醉凝眉稍稍思索,想起那些野史杂谈中讲到的,大叫:“哦,我知道了,师父您的意思是说,这酒是沈无妄送给他的小徒弟,贪狼少帝玄徽的!”
风涟澈有些微醺,凉凉叹息,仰面对着天上的上弦月,“嗯,贪狼皇朝最后一个暴君,玄徽帝,呵。”
沈醉继续掰猪蹄,“听说他从小就被传得神乎其神,整个北域都说,少帝是天枢帝转世,命中注定是一统辰极明暗两域的至尊天子,可他偏偏拜了那魔头为师,最后落得亡国灭族,身败名裂,小小年纪死无葬身之地。”
风涟澈仰面喝了一大口酒,将头枕向山石,“传说只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