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声,似乎有人在打斗,很短暂,虞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声音。
“打扰爷的好事,晦气,居然想谋财害命,哼,你找错对象了。”杜能气恼的声音传来。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明天还是离开吧,你我这样的生人面孔,还是容易被人盯上的。”离佳低低的带着沙哑的声音。
一声声的求饶声,“大侠饶命呀,我狗眼看人低,动了太岁头上的土,放过我吧。”
“哼,我的东西你要不起,爷今天很快活,不想开杀戒,滚吧。”鞋底踹在厚厚的肉上的声音。
“等一下,你叫什么。”离佳看着肥脸与地面挤做一团的大额头掌柜问到。
大额头掌柜看着遍地晕死的手下,已经见识了二人的恐怖的武力,他哀求着,“朱耀强,女侠饶命呀,下次再也不敢了。”
“朱耀强,你们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看见带血玉的一个道士,回去睡吧。”离佳的话音刚落,那个大额头的掌柜白眼一翻就呆呆地重复着下楼了,其它的人也消失在地板上。
“你给他施法了,这法子好,是不是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让人忘记爱人、敌人,痛苦和快乐等等。”杜能好奇的问。
“不可以,只能遗忘短暂经历的人和事,感情深了,仇恨久了,有了引子,就又会想起。”离佳的声音渐渐的低了。虞古一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不在软绵绵的客栈,他的人居然置身于一条船上了,他一个轱辘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睡前未脱的蓝色的衣裳,和变了装束的离佳,才知道原来不是梦。
杜能和离佳站在舟头,离佳已经除去她的面具,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将头发向后梳掠,绾成一个髻,头上插了一只样式极简单的珠花,上身穿青色的衫,下身穿白色的裙子,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为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一派的飘逸潇洒,这样的离佳如同仙女。
虞古坐在船舷上,他有一种冲动,也想穿着这样美丽的长裙,他摇了摇脑袋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翻明的羽毛,最近没有美味给它,毛色也变得有些枯干,没有了油光,翻明鸡被虞古理顺的舒服,一直发出咕咕啾啾的声音。像极了她在昨晚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于杜能和离佳躺在一起睡觉时,而且是在他们以为虞古睡着了的时候。
虞古有时也好奇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磨剑。
从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梦魇般的部族足有二十日了,这二十几日大多时间他们是在水上漂泊。他已经见过足有52中动物,109中不同的植物,有些能叫上名字,有些不知道名字,他无论怎么补,都无法为每一种动物磨一把剑,因为水上要么没石头,要么就是石头质地不好,他手上的几柄石剑的材料,杜能称之为铜。从出了山洞以后,他就没有再找到合适的材料。
他们行走的路径,如果是普通人,这千里迢迢的一段旅程,以现阶段的交通工具,估计要走上个几年几载,然而他们运用术法时而乘风,时而破浪,时而驱使动物,仅用这样短的时间就来到了杜能修行所在的门派。
山体巍峨,怪石嶙峋,这是一个远离尘世,远离战争的隐时之所,这里是道士修行的夔山门,极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即使知道的,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来路。
遥遥的在远处离佳就看到穹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散发这异彩的光芒,她看着几个大字,脸没有笑,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后看着船头发起呆来,直到被杜能的手搭上肩膀。
杜能指着山顶的几个大字激动的说:“看到了吧,那里就是夔山门,这就是我学艺的门派。”
“在哪里。”虞古好奇的问,他的声音有些娇嫩,更像一个女孩,他五岁的年龄居然是个冷情、固执的性格,每日依旧按时起卧,给离佳准备毒药汁,给翻明鸡准备毒物,每每抓不到他就会觉得有什么事情不顺利,因而愁眉不展。于是听到山,他又活了过来。
他一个起跃跳到船头,由于三个都立在船头,云船一个不平衡,稳稳飘着的云船居然开始下沉,落到水中才险险的停稳。
“在云之巅。”杜能控制好船体,带着些自豪的回答,“你看不见夔山门的字,你的功力还不足,到了那里给你找给师父好好学艺。”
虞古看了看离佳,说:“我有师父了,离佳可以教我。”
虞古歪着头看着杜能和离佳依偎的背影,翻明鸡则跑过来坐着他的头上,刨了刨他有些乱的头发,蹲在了上面,也和他一样歪着头看着前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