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月白的消息,那时候是骗我的?”
……
姚今见他不回答,只是在环视周围,不禁有些冒火,小声喝道:“靳连城,你可别跟我装!”
“没跟你装。”确定了四周无人,靳连城终于开口说话,“姚今,那不是舒总,那是皇帝!你觉得就这样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合适吗?”
“鬼扯!那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几个是从现代过来的,难道我们还不能团结起来?”
“皇帝跟你有什么可团结的?你以后少提现代、少提舒总,你知不知道你等于是在拿着皇帝的把柄,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不是真正的皇帝,他是个穿越过来的假货!你觉得这样的你在他身边天天站着,他会怎么想?冒着有可能影响他至高无上权力的危险,他还能留你我一条命,他是何用意,你敢说你真的清楚?”
姚今愣住了,她第一次发现平时好像一贯不善分析不善揣测人心的靳连城,居然说出这么一个残忍又险恶的设想,她本能地拒绝和否定了这个念头,冷冷道,“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总归都是要会到现代去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怪诞的想法。但是我,我姚今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月白也肯定要回去的。”
说罢,她自己转身走了,不过两步却又停下道,“你,靳连城,曾经出卖过我们的友情,不过我谅解你的苦衷,此事就略过不提。今天你既这么说了,保险起见我不会告诉陛下月白的事,可我人在皇帝身边,自然是多有不便。怎么找到月白,找到月白之后怎办,你要想清楚了。”
“自然。”
“靳连城,”姚今突然转过身来。她定定地看着他,她微蹙着眉头,她虽然身量有些不足但容貌仍是好看的,她曾经和这个人肩并肩走过许多的日子,他们从没有生过情愫但相互信任,她甚至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托付给他可现在她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她小声地、怀疑地问自己,也问面前的这个人,“你是陈城,还是靳连城?”
短暂的空白,靳连城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然而他还是用肯定的口气说,“现在,我是靳连城。”
“噢,是这样,靳连城。”姚今机械式应了一声,一阵凉意突然从脚底透至头顶,她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穿的是少了,竟又想起当时在闭室的情形,突然觉得害怕起来。她突然很想马上见到月白,马上看到月白淡淡的笑容,马上听到月白对她说,“姚今,我等你”,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