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禁之,赵王主事,太子太孙远离京畿,人心惶惶。”杨士道:“赵王在自己府连开三日宴饮,大小勋贵悉数捧场而宫忽然又下诏纸,要册封贵妃为后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不是昭然若揭吗?”
“大人若是要与赵王走到一边,”杨士道:“我无话可说。赵王控制了宫禁,又立了皇后,定鼎天下似乎易如反掌。大人顺势而为,也是应该。”
“那你怎么选择呢?”郭敬道。
“士本流亡天下之囚徒,因时而遇,洗脱了罪责。”杨士道:“又蒙陛下捡拔于众人之,言听计从,倚如左右手,恩不可谓不深,赵王既然弑君篡逆,自然是我的仇人,士无用,却不敢爱惜此身,存亡一息,也要铲除奸恶,报得大仇!”
郭敬只说了一句:“难道我不如你?”
从渊阁出来之后,郭敬见到了赵王。
“有什么收获?”赵王道。
“什么都没有发现,”郭敬道:“殿下说的镇魇,跟他们没有关系。末将以为,宫廷之,怕是还没有搜查完全,末将再去仔细搜检一番。”
赵王自然也有人跟着郭敬,也知道渊阁里什么都没搜出来,闻言也不在意,让他退下了。
郭敬带着人赶往了张贵妃的长乐宫。
“见过贵妃娘娘。”郭敬道。
“郭指挥,”张贵妃忧心忡忡道:“你搜查渊阁,可有发现?”
“末将掘地三尺,一无所获。”郭敬道。
“那究竟是谁在镇魇陛下?”张贵妃道:“若是不将此人找出,陛下岂不是要一直昏睡不醒了?”
“这宫掖之,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搜查。”郭敬道:“还请娘娘允许我现在搜查。”
“还有什么地方?”张贵妃道:“你尽管搜,不会有人拦着你!”
“娘娘发了话,”郭敬一挥手,“你们还不赶快来搜?”
他手下的侍卫冲了进来,吓得长乐宫太监和宫人失声尖叫,张贵妃又惊又怒:“郭敬,本宫让你搜查镇魇,你带兵进入长乐宫,是何用意?”
“末将搜遍了宫掖,只有娘娘的长乐宫没有搜过,”郭敬缓缓道:“娘娘若是不心虚的话,便让末将搜一搜。”
“你、你放肆!”张贵妃大怒:“你怀疑本宫下了镇?”
“末将只看证据,不认人。”郭敬道:“既然皇发病是因为镇魇,而搜查了其他地方没有发现镇物,只有贵妃的宫里不曾搜过。若是搜不出来,末将自然任凭娘娘处罚。”
“本宫是后宫之主,”张贵妃尖叫道:“你、你大不敬!”
郭敬没有说话,然而不过一会儿听得手下来报:“大人,在屋里搜到了这个木人!”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小木人被绫绢裹着,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符,郭敬举着这东西道:“长乐宫搜出了镇魇之物!从现在起,封门闭宫,不许一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