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韵眼见着刘楚馨天方夜谭地说下去了,唯独不说一句当下,比如不说她为什么来找刘叔,仿佛她不是来找刘叔的,而是来找代远君的,和代远君聊天的时候,她的眉间满是笑意,完全没有久久等待一个人的焦躁。
而她自己除了听到有趣的东西时配合着笑一下之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示,所以她杯子里的咖啡很快见了底。
放下咖啡,她站起来又向代远君道了谢,然后拿着吸尘器继续装模作样去了。
沈之韵装模作样的本事很好,从小就是这么装模作样过来的,在应试教育的影响下,沈家夫妇没少逼自家笨女儿做作业,所谓笨鸟先飞,他们把这个作为信条雷打不动地劝着女儿好好学习,沈之韵一脸温顺地答应着,常常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桌子上猜着一大堆书,看起来学习阵仗十分地大,她一双眼睛也是盯着书的,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早就不在那里了,如此装模作样的学习着,她并觉得累,只是得意,同时做了父母和自己都喜欢的事情,发呆和学习,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不动声色地打扫着屋前屋后,屋里两个人的对话也被她干净地听了进去,但里面那两个人像是故意的似的,专说些她听不懂的,比如什么经济学,法学……跟她的专业毫无关系,只听了个云里雾里。
一早上下来,她没摸清代远君跟那本日记的关系,然而她又不能上来就拎着人家袖子问:“请问你丢日记本了吗。”
所谓来日方长,她相信只要她在刘叔家工作一天,她就有信心搞清楚日记本与这里面的人的关系。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那关切到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