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尚清流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敢踱着步子,窃贼般偷偷进了帐篷。
“还有人没登记吗?我这都准备下班了。”
方桌前的男子不耐烦道,一本手册“啪”的摔在桌上。
“胡弟?”
尚清流看到登记员的模样,惊讶的喊出了声。
胡弟算是尚清流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当初去看流星许愿也是胡弟提出的,只是当晚胡弟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才没赶来。
“嗯?你认识我?”
胡弟抬眼,那红润的脸陡然了没了血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青的发紫,踱着脚步踉跄倒退。
“清清流?”
左脚拌右脚,胡弟一屁蹲儿倒在地上,一双腿瞪的尘土飞扬。
“你他妈怎么就找上我了呢?我们什么交情啊?再说我我当初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要不是我老妈出去搓麻将把门给锁了,指不定我就陪你下去了。”
“什么意思?”
尚清流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怪我放你鸽子,才来找我的吗?”
“哈?”
“当初在你的葬礼上,哭的最伤心的可是你兄弟我!”
尚清流越是这幅不解的模样,胡弟越认为尚清流是在讽刺他。当场猛的一撅屁股,窜到尚清流身前,脖子伸的老长。
“算了,现在就算我说的再多也没用了。来吧!不就是一死吗?当兄弟欠你的,等我下去了跟你做个伴儿,这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孤单!”
看胡弟这幅死鸭子样,尚清流不由一阵喷笑。
原来胡弟以为他死了,现在是化作厉鬼索命来了。
“那我可动手了。”
尚清流压着声音佯装厉鬼,抓着胡弟脖子,轻轻一握。
“啊!!!”
胡弟刚刚还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这眨眼就给尚清流跪下了。
“杀人啦,厉鬼杀人啦。”
尚清流黑着脸,一巴掌刮在胡弟脑门上。
“九年制义务教育都喂狗了?你见过哪家厉鬼的手是温的?”
嗯?好像还真是这样没错。
胡弟紧闭着双眼,抓着尚清流的手摸个不停,顺着手臂,胡弟摸上了尚清流胸口,感受那一阵阵有力的颤动。
“心跳?”
胡弟的脸色渐愈红润,那一双贼手顺着尚清流胸口摸上了温热的咽喉,最后是楞次分明的俊脸。
“原来你小子真的没死。”
胡弟睁开眼,带着眼角的泪,激动的笑了。
“胡弟?胡弟你怎么还没下班?”
一位身着露肩长裙的女子掀开了帐篷,恰好看到了胡弟笑捧着尚清流的脸,“温馨甜蜜”的画面。
“打扰了。”
女子的脸色有些难堪,放下帐篷跑了出去。
怪不得我追求了你这么多次都不肯接受我,原来性取向就有问题,该死的基佬。
尚清流搓了搓下巴,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等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可刚迈出一步,却又咬牙走了出来。
“怎么?不去追你的小女友解释一下?”
尚清流一屁股坐在方桌上,脸上带着玩味。
“嗨什么小女友啊,不过是贪图我收入的一个拜金女罢了。这样也好,省得她整天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