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弄心舟,漪漪散愁痕。
频频雁字去,悠悠鸿书还。
遥忆杏花远,痴梦笑颦时。
盈盈含笑未,沧海可为缘。
夏都斟鄩,容台。
一个美丽的女子斜靠在榻上,看着檐外的海棠一片一片的掉落,落花时节最容易伤感。
妺喜到了大夏宫中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难熬,妺喜每日除了思念父母和仲虺,日子也算平静。时间并不会等任何人,转眼半年时光过去了。
“天子履癸是真的喜欢我吧,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什么。履癸每日都会来看望自己,除了一应衣服、吃食,还不时送来各种珍奇的礼物来讨自己欢心。难道女人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妺喜想着对履癸的好,但是心里还是恨,恨这个履癸,这种恨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就开始发芽生长起来。履癸自从放出猛虎吓得妺喜扑倒自己怀里之后,妺喜对履癸却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有爱有就有恨,或多或少。
履癸对妺喜却只是爱,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之后,自然也希望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而不是是屈从自己大王的身份。
灵魂和肉体哪一个更重要,只有灵与肉合二为一才是人间最美好的吧。
履癸得到了妺喜之后,平日里就总喜欢待在妺喜这,每日宴饮歌舞,生怕妺喜一个人闷了,总是想尽办法让妺喜开心。
歌舞是妺喜最喜欢的事情了,宫中本来也有些歌舞袅娜的女子,自妺喜来了之后,顿时都黯然失色了,一个个只能给妺喜伴舞的份了。
妺喜不仅擅舞,而且婉转歌喉,宫中更是无人可比。
妺喜一歌,天下无歌。妺喜一舞,天下无舞。
履癸更是越发的从心里爱妺喜了。
一个人的心中有爱,整个人就充满了朝气和动力。思念一个人也会让一个人充满了动力,经过多年也不会变老,即使那个人并不在思念自己。你还未来,我怎敢老。
有了妺喜之后,履癸觉得整个容台都变得明媚起来。元妃和妺喜比起来,简直就是如庙堂中的塑像一样,虽然看起来很美,但谁也不会想总盯着看。
这天宴饮时候,履癸突然想到,“似乎很久没见到元妃了。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元妃洛氏端坐在对面,自己也端坐这吃饭,仿佛吃饭也是一种仪式。”
妺喜看履癸出神,“大王可是想元妃了?”
“没有没有”履癸急忙否认。
“妺儿明日也想去拜望元妃了”
妺喜觉得身为新来的偏妃,还是应该先去拜见元妃,日后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孤身一人来在宫中,日子终究还要过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再见仲虺,当然还有那个伊挚先生。想到了这里,妺喜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意义。
妺喜派阿离去元妃宫中请求拜望,元妃宫中的宫女传话过来,“翌日请新妃到宫中相聚,叙叙家常。”
“大王,妺喜明日要去拜见元妃娘娘!”
“哦,元妃估计不会给你好脸色,需要朕陪你去吗?”
“我们女人说说闺阁间的事情,大王就不用陪我了,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履癸本来想起见元妃就浑身不自在,正好落得不去,端端正正的的去上朝了。
费昌、关龙逢、太史终古等臣子,看到天子上朝,急忙各种奏章来启奏。
履癸在朝堂上春风满面,态度和蔼可亲,处理奏折时,不明了的地方还咨询了费昌等重臣的意见。
大臣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这个新妃妺喜进宫似乎改变了天子,而且是好的改变。也许抢来的新妃,是来辅佐大王的,是我们大夏之福气。”
夏宫中亭台楼阁虽不是过分精致繁华,但也有一种天子的气派。
妺喜在元妃宫女的带领下前往元妃宫中,这些宫女她并不熟悉,这让妺喜突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元妃娘娘请你单独说些私密话,其他人都退下吧!”元妃门前的宫女说。
“你回去等我吧!”妺喜对身边的阿离说,阿离犹豫了一下,只好离开妺喜回容台了。
元妃寝宫所在的地方显得很清静,妺喜走进了大门之后,突然身后,“咣当”一声,大门立即被关上了。
妺喜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简约古朴的院子,其中并没有花草,不知几百年的两棵古柏让院子中偷透着一股清凉,柏树下放着厚重的石桌和石凳。
妺喜轻步穿过进入元妃宫中的正堂,大门也被从外面关上了。宫女在外面说,元妃请喜娘娘在此稍候。
妺喜立在堂中,环顾四中,只见正堂中也及时简洁古朴,墙上刻着:
既载壶口,治梁及岐。
既修太原,至于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