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来了,快跑!”有人在喊。
“渔政也被搞来了,玩了,快撤啊。”更多人是将手中的物品快速藏起,只狠不张双翅膀飞走。
原来是采访田园镇灾情的记者,跟随采访报道爱国卫生拍摄学习现场时,午间收到报社任务,马上打听情况,正巧路遇陈小梅打听这事,几人马上跟着这帮准备来相助帮忙的田园镇创业者一起出发,在半路上就遇上渔政部们车辆,车开到路口时碰上身后的救护车,又避让救护车让其先行。
一群人的到来,导致还是绝望中的童钢铁开始哀嚎哭泣:“你们还不放过我?再不要抢鱼了。”
120救护车载着伤者离开这混乱的局面,当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刚才还有车子想借机开溜,却发动不了车轮,跳下车时又被这帮伸张正义的田园镇居民拦住。
“你们就这样走啦,不觉得这不是菜园门呢,想来就来。”有一个声音在响起。
“是啊,我倒想知道呢,这若要上报会是怎么样的景象。”另个声音跟着答白。
一陈大喇叭声响起:“社员同志们,请放下手中的鱼,这里是私人承包鱼塘。盗抢偷及侵占他人财物可是犯法的,”几位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谁受伤了吗。”救护车连忙抬着单架上来。
“在这里。”楚云浩将人们目光吸引到二虎身上。医护人员马上将他扶上车,但是二虎说,他得要看鱼塘。
“谁打的?”
“放心有记录。二虎哥你先去医院吧。”楚云浩说,童画跟过来点点头。
二虎只低声对云浩说,别忘了我车上的鱼。
“现场所有人不得走动。”喇叭声音再次响起。
一群人跟着一个面宽体胖的渔政执法人员走过来,执法人员在质问两个抬鱼搬桶的人员,让他们放下不属于自己的物品,原地待命。
一些不舍得扔网扔鱼的人,正在急速装鱼收网,但更多的人慌做一团,也有人干脆弃网要跑掉,也有人硬抢出众人的包围圈的。可从后面几辆车陆续走下来的一群人中,除了一个扛着标志性摄影机的记者外,一个人手拿话筒,开始采访正在撤退的人流。
一名戴着眼镜白面书生样的记者,很严肃的语带机关枪直戳要害:“请问谁通知你说张北口这儿可以随便拿拿鱼?”
“人人都在捞鱼,我也是跟着同村人来捞鱼。”
白面书生扶下眼镜,本上记录着什么话,抬起头询问:“你们是哪个村的?”
静默,可怕的沉静。只听见前方渔政执事在喝斥痛诉不懂法的危害,空气中泛着湖水与鱼腥味,渐渐渗透进每个人的鼻孔间,喷嚏呼来传去,导致是比怒火更甚的站队思考。
白面书生的青年记者换了口气,游移目光,他身后的摄像机似乎跟他的思考角度一样在旋转,切换角度。“好,换个问题吧,我们现在来排个队,是哪个村那片乡的站在一起吧。”
“我们又不是犯人?”一个长相猥琐的老者发怒了。
“哦,你是哪个村的?可是你知道犯人中并不是人人都是小偷。我只想知道你们一共有哪些村子来人的。”
“可我们也只是第一次来捞鱼,而昨晚上就有人来过啦。”一个披着鱼具的人,众人望不见他的眼睛,戴着厚重的墨镜,辩解道。
“可你们知道犯罪也是从第一步开始的,有心犯罪,最终很可能会犯罪。当然人心向善,坏人并不是那么多。可你们都干了什么如果你家的口粮也被村人掳走了,试问你们会怎么做?”那位气度不凡的渔政执事不依不扰,态度坚决严肃。
“那,我不要了行吧。求求你们别带走我,我家还有娃生病。”一个青年妇女瑟瑟发抖哀求渔政执事道。
“你是哪个村的,要不这样吧,你将你打捞的鱼按市价买了,你看如何?”记者走到童钢铁身边,看着眼前这位中年肤黑壮年男,却被众乡邻所欺压,俨然就像小媳妇一样委屈成泪眼人,看他点点头,算回应自己。
童钢铁现在就好似刚从绝境中爬上岸,看见微弱的光在向自己招手,知道事件发生了转机,便也感受到生命光火与热度,突然就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