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岚茫然了,抬手扇了顾独一个嘴巴,现在到底是丰九的死间起了作用,还是顾独借用这次刺杀绝了她的后路?
顾独抬起手,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微笑着说道:“我还在发愁怎么留下你,他们却送上门来,我还得谢谢他们。”
靳岚目光呆滞地说道:“我是清白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或许是想要反驳顾独,或许是想要向自己解释,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独笑了笑,说道:“上楼去,我去趟前院,让他们报官。”
靳岚盯了他片刻,转身进了小楼。
报了官,官兵来看了情况,把两名刺客的尸体抬走,顾独把手弩留下了,其实他一直想要一把手弩,只不过都被武仁雄扣下了,这回终于得偿所愿了。
推开两个丫鬟的房门,看到两个小丫头缩在一张榻上抱作一团,瑟瑟发抖,顾独微笑着说道:“没事了,不用害怕,睡觉吧。”
两个小丫头一同僵硬地点头,顾独把门给她们关上,然后回到靳岚的房间。
靳岚坐在榻上看着他,问道:“你是要收服我吗?”
顾独一愣,随即失笑,把手弩放到桌上,说道:“我只是要留下你,你不是我的女奴,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迫你,我喜欢你,我给你写过信,但是当时魂主对我说,如果不能留下你,就不要多生牵挂,所以我又把信撕了,但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你了。”
说完,顾独转身离开,回自己房间了。
靳岚呆坐在榻上,良久,流着眼泪笑了,其实顾独什么都知道,他只是选择说什么和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顾独也没跟靳岚打招呼,直接回宫了,见到楚琴,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楚琴皱起了眉头。
上官荷斥道:“你昏了头了!这明显是他们设计好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你刚回来他们就去刺杀你,相重阳已经死了,谁还会这么恨你不死?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刺杀你一个童侍吗?”
顾独说道:“师姐说得是,不会这么巧,但正因如此,也说明宫中还有细作,因为靳岚并不知道我回来,而且我一到家,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她绝无可能通报他人,除非是下人里有细作。”
上官荷一愣,随即斥道:“你别跟我说别的!我就问你,你是不是非得要那个叛军?”
顾独答道:“是,但她已经不是叛军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礼夏的眼泪流了下来,静默着回房了。
楚琴站了起来,说道:“顾独,跟我去见大祭司。”
顾独应道:“是。”
上官荷愤恨地跺了下脚,走进礼夏的房间,看到礼夏正伏在榻上哭。
上官荷斥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就知道哭!”
礼夏哽咽着答道:“我能怎么办呀?他就是喜欢靳岚,我有什么办法?”
上官荷走到榻边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行了,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
礼夏委屈地答道:“我不哭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