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你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而且你的专业还是社会和民族学，你应该知道传国玉玺对中国的意义，也应该更清楚传国玉玺遗失到国外的损失。你难道愿意成为中华民族的罪人吗？这顶大帽子你戴的起吗？！”石强说完，不由自主地“啪啪啪”拍起了桌子。

这一拍，把一直处于犹豫状态中的陈稳彻底拍醒了。

“我不想成为罪人。”陈稳抬起头，看了看石强，再想想警方连自己与公司的接触和自己的账户信息都掌握了。于是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最后悠悠地说：“我坦白，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好。”在座的警察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会心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们会给你机会。但是能不能抓得住，还得看你自己。”

“你到底知不知道赋传雄给你的是什么东西？”石强首先问。

“他原来跟我说是确实就是两块矿石，而且反复交代让我一定要妥善保管。但我从赋老师的语气中，当时就感觉，这个东西绝非是两块矿石这么简单。后来，赋教授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另一个人，让他拿去做个检查。”

“你知道是做什么检查吗？”石强问。

“原来不知道。我把东西给来人后，多了个心眼，就悄悄跟踪了他，去了生化研究所。再后来，我就处于好奇，去找了放射检测中心的丁教授，套出他的话，才得知，那个东西可能是无比宝贵的国宝。”陈稳一五一十地说。

“你跟公司之间是怎么回事？”石强接着问。

“就在我得知我手里的东西应该是宝物之后，公司第二次来我们学校招聘。于是我就去应聘。”陈稳回答道。

“后来，你就成为唯一一个获得面试机会的学生？”石强问道。

“是的。不过，我是去了以后才知道，就我一个人获得了面试机会，而且这根本就不是面试。所谓招聘，其实就是一个幌子，他们是借面试的形式，与我取得直接联系。这样就可以实现保密，不至于让别人起疑。”

“去了以后，是什么情况，你们都谈了什么？”石强问道。

“接待我的是几个外国人，看样子是欧美人种，可是他们非常好。感觉上应该是在中国生活了好长时间，或者至少也是长期与中国人接触。聊了没一会儿，他们就把话题指向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们说，我手中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可是，在我手上却无法体现它的价值。他们看来，这是最让人心痛和无法忍受的浪费。只有把宝物给他们，这个无价之宝的价值才能得到充分体现和充分的保护。所以，他们希望我把东西给他们。”陈稳一口气交代了那次以“面试”为伪装的密谈的具体情况。

“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交易？”石强继续问。

“他们愿意给我支付足以让我无法抗拒的物质补偿。”说完，陈稳脸上显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惭愧。

“结合我之前从放射性检测中心丁教授那里获得的信息，我基本可以断定，我手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一枚玉玺。”陈稳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判断，“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不得不佩服，你确实很聪明，也很细心。赋传雄把东西托付给你，看来没有看错人。你当时答应他们了？”石强从内心佩服这个年轻的学生。

“当时没有。我说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资格处置。”陈稳答道。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