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物直接抛到赵归璧面前，她没有时间躲闪，被迫接住突如其来的东西，滑不溜秋的一条黑绳，定睛一看。

“啊，啊！蛇，蛇！”她吓得花容失色。

马上甩到一边，惊跳起来，腿脚灵敏地躲跑到一个女仆身后。

嘴在大囔大叫，手在乱天挥舞。

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她，看着她戳穿自己。

原来，她的腿伤是骗人的！

赵瑟捡起地上一动不动的蛇，举起来给大家看，这并不是真的蛇，只是条高仿的玩具蛇罢了。

她义正言辞地说：“现在大学还没有放假，二姐为了有借口回来实行她的计划，就谎称腿受伤。你们看，她现在跳得比我正常人都远。”

赵瑟的发难、大姐的中立、失灵的监控、那该死的准考证和骗人的腿伤！赵归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意、孤独与无助。

“愣着干吗？扭伤腿的人还不过来跪下，站着累到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畜生，省得丢人现眼。

赵归璧低着头，慢慢挪到藤椅前，跪着，“爷爷，对不起，腿伤我骗了您，但其他的我真的没有说谎。”

老爷子一个拐杖狠狠打去，“哼，满口谎言。腿不受点伤，都对不起给你批假的老师！”

“啪”又一棍朝她的细皮嫩肉挥去。

她“嘤嘤”的哭起来，脸上的妆花了，地上滴落晶莹的泪水，身上一抽一抽的。从小到大，何尝受过这样的屈辱和疼痛，明明这事是和大姐一起谋划的，现在却要她一个人背黑锅。

再一棍打来，“你胆大妄为，居然敢私自填报你妹妹的高考志愿，毁她前程！”

眼睛哭肿了，鼻头发红，仍在解释：“我没有。”好痛，五脏六腑好像都要阵痛散落，她如风中的水仙随时都可能折断，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赵飞燕不忍，跑去抱住了她，声音沙哑，“爷爷，您就饶了她吧。”

老爷子被这事气得不轻，血压飙涨，一口气难以呼上。孙嫂扶着他坐下，抚他的背顺气。

他现在不愿再听这场闹剧的任何解释，情感的背叛和透支把他的身体掏空，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他急需好好地休息。

孙嫂扶着他上楼，越过地上的大姐和二姐，不曾看她们一眼。

众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