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瞻无法忍受他如实露骨的说法,直接霸道六个字生硬结语,“就是这么回事。”
赵瑟微微一笑,“我相信。”,她真真切切感觉到当时他的痛苦和彷徨,隐忍和被救赎的渴望。
周南沉默,他被打断了两次,绅士的教养告诉他这是非常不礼貌的!
但,谁让他是老大呢……
赵瑟看着周南憋屈的表情,想笑。
调整了坐姿,周南拿起了笔,“说说你进屋看到的。”
赵瑟环视一眼卧房,窗帘的遮光布合得严严实实,天花板的水晶灯把房间照亮,大白天,莫名的压抑。
她稍歪着头询问:“我可以打开窗帘吗?”
任君瞻给她一个请便的手势。
她踱着小步,走到窗户前,把沉重的帘布“哗啦”拉开。密密麻麻的光点照射进来,夹杂着大自然最轻柔的风,她的眼睛仿佛得到了最自然的沐浴,不再干涩,窗外的草坪上,毛毛虫正赖洋洋地晒太阳。
她伸开双臂,贪婪地大吸一口随风而进的空气,脸上带着阳光的灿烂,转身,对他们粲然一笑,“我喜欢这样。”
任君瞻的肩膀稍稍一松,低气压仿佛瞬间消失,周南有些惊异于他细微的变化:他允许她睡他的床,动他房内的东西,在她面前,还能如此快速地卸下身上的冷气。他似乎总想维持师者的宽容与示范。
赵瑟眼珠子向左瞟,回想说:“我填好了高考志愿,要回家了,准备向你们告别……”
“走进屋子,忽然看到了一双通红的眼珠……”说到这,赵瑟不自信地失笑,解释说这一定是自己紧张过度而出现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