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年管家慈眉善目地出现,对翟家年做出邀请的手势:“翟少爷,这边请。”
翟家年上下打量他一番,心想这老人功夫还真不错,可惜韶华已逝,体力不存,已经不能正式战斗了。
这老人也同样打量翟家年,暗暗嘀咕这就是翟今朝的弟弟?怎么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武艺?
难道说已经返璞归真,到看不出来的地步?
“不可能,他才二十岁……”
在他安排下,翟家年也洗了个澡,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说道:“衣服呢?”
管家捧着一身叠好的男装上前,一抬头,就看到他身上的伤洞。
宁真知只随代了一下翟家年的来历,还没对管家说这家伙干了些什么事。
故而管家一眼认出这是枪伤之后,不由变色,急忙转身就跑。
“喂,你跑什么啊?”翟家年惊讶,追上去,“你要跑的话,也先把衣服留下好吧!”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冲进宁真知房间,大声说道,“翟少爷他中枪了!”
虽说是女孩子,但宁真知一点不磨蹭,还比翟家年先一步洗完澡,穿了身宽大的练功服,唐装扣,月白色,长长的马尾高高扎起,素面朝天,清丽脱俗,释放着英姿飒爽的气质。
她眉眼稍稍偏硬,类似于影视明星林轻霞的风格,眼线斜长,显得英气逼人。
一听管家的声音,宁真知明净的眼眸一动,看向随后走进来的翟家年。
“嗯?身材不错嘛!”宁真知很意外地赞道。
“小姐……你的关注点会不会有点不一样?”管家额头冒出三根黑线,也回头看向翟家年的身材,手托着下巴,“不过倒也确实是这样。唉,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可没这副身材。”
翟家年一把夺过衣服,冷冷地说道:“都给我闭上眼睛,简直不知廉耻!”
然后他就用衣服挡住胸口,娇一羞无限地转身跑掉。
“你都受伤了,还穿个屁的衣服,我给你上药!”宁真知大声说道。
“至少也得等我把裤子穿上。”翟家年说道,“我才不会给你假装不小心扯掉我浴巾的机会!”
管家跑去将医药箱提过来,这才真正觉悟到,翟家年绝非没有武功的常人,而是功夫高到自己看不出的境地,不由深深震撼。
没有武功的人,挨了这么多枪,早躺下了。
怎么可能像翟家年这样还能活蹦乱跳?
等到上药完毕,翟家年无情地拨开宁真知顺着他肌肉线条游走的手指。
宁真知吃吃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小处一男,摸一下都害羞呢!”
翟家年指着自己的脸,无奈地说道:“你看我有一点害羞的样子吗?只不过是因为某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不想让女人碰而已。”
“哦”
宁真知兴奋,指着翟家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gay!”
“给?什么意思?”翟家年可不懂英语。
“就是喜欢男人。”
“放屁!”
“那为什么不能让女人碰?”
翟家年面不改色地说道:“因为我这个人性一冲动特别严重,你一碰,我就有可能把你吃了,我可不想对你负责。”
宁真知挑眉,不高兴地说道:“你是在间接说我没有让你负责的魅力咯?”
“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
“嘶”
宁真知倒吸一口冷气,哼道:“要不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还真想现在就挑战你,看看你的武学水平比起陈凤栖还差多少个等级。”
翟家年撇嘴,轻蔑地说道:“我在梧桐楼二楼的时候,都听到你和那个小花说话。你还得她报信才知道我在楼上跟人打架,这差距还用说吗?”
宁真知脸颊一热,强自辩驳:“顺风耳能听千里之外,却挨不过孙猴子一棍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一只猴子?”
“我忍不住了,现在就要领教你的高招!”宁真知一拳头轰了过去。
翟家年暗自摇头,从她发力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出她武艺平平,拿去拍动作电影还行,真和高手搏斗,只有两个字
找死。
翟家年退到一边,说道:“我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你。”
同时竖起一根中指,在她手腕上闪电般一戳。
宁真知连及时躲开的意识都没有,一经戳中,整条手臂都随之一麻,完全使不上劲儿来。
“哎哟,你居然废了我一只手,太恩将仇报了!”宁真知大叫,“管家,给我废了他的武功!”
“是,小姐。”管家知道自己不是翟家年对手,但还是一时技痒,悄无声息地抹向翟家年的后腰。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管家一经表现,就比宁真知不知高到哪儿去了。
深谙华夏功夫看似轻飘无力实则阴毒之极的这部分风格,内劲收缩于掌心,含而不露。
这要是打中了,劲力侵透,还真可能把一个武者的丹田给废了!
管家却是对翟家年有信心,相信他一定可以躲得过
这可是自己完全看不出深浅的超级高手啊!
然而事实却是出乎意料,翟家年正要躲时,身子明显踉跄了一下,如同失去力气一般,硬是没有闪开!
砰!
管家这一掌,打在他身上,如同打中一堵墙,厚实,沉重,劲力根本无法透入,只在皮肤外面炸开。
啵!
一道气爆波浪成形,管家矮小瘦削的身体一下子倒飞出去。
翟家年也被一掌打得往前飞扑,与宁真知重重相撞。
“啊!”宁真知惊呼,和翟家年滚作一团,翟家年整张脸都埋在她的心间,刚刚洗浴后的沐浴气混合女性本身气息,嗅得翟家年一阵飘然,邪火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嘿,这一掌,挨得硬是要得!”翟家年暗叫一声这波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