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翟家年的忽然出现,任川又羞又怒,有种做了坏事被戳穿的心虚感。
这坏事嘛,一方面就是说翟家年坏话被他听到,另一方面就是
他奶奶的才叫价一千万,也被翟家年这厮给听到了!
在场绝大多数公子哥儿,和古千柔都不熟,没什么交集,应该不会刻意去告状。
翟家年就不同了,随时都可能像牛皮糖一样往她家里跑。
以自己和他的“情敌”关系,他岂不借题发挥,让古千柔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你就是翟家年!”王启神色不变地对翟家年打招呼,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刚也说翟家年是“骗子”。
翟家年没理他,只是多看了王竹龙这个外国人一眼。
王竹龙也同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翟家年。
“有趣,刚刚那股敌意,就来自于他吧!收敛敌意后闯进来,我居然都没能发现。这时候感应起来,也感觉只是普通人……那么他到底真是普通人,还是隐藏功夫超出我眼力的绝顶高手?他是真的会气功,还是只是拿气功做幌子的骗子?”王竹龙这样想。
翟家年的心里则有些郁闷,因为他近距离感应王竹龙气息之后,发现这人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华夏功夫痕迹。
也就是说,这家伙对华夏的武功,应当十分擅长。
尼玛一外国人儿,说华夏话这么溜,还懂华夏的诸多知识,甚至精通华夏武学,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都让让,别挡着我。”并没兴趣主动找王竹龙搭话的翟家年一跃上台,一个巧劲儿,就挤开了陈天放和另外两人,到了一直恍恍惚惚的苏问河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喂,你干什么!”
“给我松手!”
“他妈的破坏规矩啊!都摸了这金钗的手,就不值那个价了。”
翟家年诧异,扭头看向说话之人,说道:“摸个手都这么大惊小怪,那你找媳妇儿还不得自己生一个还得一直关家里不准她出去?”
“你……”那人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天放面色一沉,说道:“看中了,出价就是了,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看中的人了。”翟家年故意冲任川使了个眼色。
任川差点喷血,这眼色,啥意思?是说看中了沈迦叶还是古千柔?
翟家年继续说道:“这位嘛,我还不咋个看得上,还是留给你们去抢吧!”
说话间,看苏问河的表情带着嫌弃。
“狂妄!”
“也不看看自己那鸟样,也有脸看不上这位美女?”
“就是,这位金钗,算得上近一年来最顶级的配置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
“留给我们抢?意思是认为你比我们还高上一个级别咯?我笑了。”
苏问河也是愕然,呆呆地望着翟家年。
那个情结最为严重的人大声说道:“你他妈既然不出家竞拍,就滚一边去,放开她的手!”
“对啊,这王八蛋都不出价,凭什么碰她?”
在他们看来,对于花钱“买”来的女人,根本没有独立的“人格”可言,只会是买家的附属品,禁脔,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而目前这种只买第一次的,也得等买家把第一次完完全全夺走,然后抛开不要了,再之后的这女人会不会成为公交车,才不关买家的事儿了。
顺序怎么可以搞反呢?
“一个个这么激动干什么?肤浅,幼稚。”翟家年纳闷,怎么这些人都跟任川一样呢?
真应了那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翟家年摇摇头,然后将手包掏出来,放苏问河手上,说道:“喏,你的钱包忘了,我专门给你送过来的。”
“啊”
苏问河终于恍然,原来是他!
之前好像在路上撞了一下,然后钱包就掉了。
没想到他竟会专程一路送过来!
像这样坚持到底的好人……不多了。
然而翟家年这话却是让众人哗然。
“原来他们认识!”
“居然把钱包落他家了?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远远站一边的那位燃姐,原本以为翟家年是和任川这帮人平起平坐的公子大少。
一看他掏出手包说是苏问河的,燃姐才跟着反应过来。
靠啊!
这家伙原来不是!
她赶紧上前解释
这个人纯属是在半路上撞了苏问河一下,然后捡了钱包而已。
他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
任川虽然讨厌翟家年,但还是认可翟家年的“本事”,神色一动,说道:“喂,翟家年,你不会是故意撞上去,然后偷了她钱包,再以这个借口想搭讪吧?以你的能力,偷钱包再简单不过了。”
翟家年哈哈一笑,说道:“我有必要对一个小一姐这么上心吗?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找沈迦叶谈心,要么就找古千柔弹琴。”
“你一麻痹”
任川眼前一黑,急忙说道:“不许你提她们名字!”
“你算哪根葱,说不许就不许了?惹毛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住她们隔壁?”
“……”